愿多想,只想沉醉在他的温情中。
就让她暂时奢侈的放纵自己吧!
慕容灏风把着怀中温软柔顺的身子,心头倏然被重重撞击了一下。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偎进他的怀中!
他低头凝望着她娇柔的侧脸,眼中遽然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这个一下如火、一下似冰的女人真是把他给弄糊涂了。
生平第一次,他遇上如此难懂的女人!?是夜…趁着慕容灏风沐浴时,盼云忐忑不安的偷溜进他的房里,在他的罩衫里找到了炼葯房的钥匙。
她紧握着钥匙,万般歉疚的在心里暗道了声抱歉,而后便迅速的离开了房间。
百般不甘的将钥匙交给了黑爷,盼云足足有两天不敢正视慕容灏风那双彷彿会将她看穿的黑眸。
她以为恶梦已经过去,然而让她料想不到的是,事隔不过一天,下一道命令又来了!雪白的纸上写着一个个令人心惊胆跳的字眼。
今晚去诱惑慕容灏风,别让他离开你的床!
别试着想通风报信或抗命,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诱惑?
这个字眼让盼云登时狠狠倒抽一口气。
这简直太荒谬了,要她去偷取钥匙她还能勉强答应,如今却还要她主动去勾引他,这根本…一想到她要主动在他眼前宽衣解带,她就羞愤得想跳河,要她去做这件事,她…办不到呀!
她将信狠狠撕了个粉碎,而后遽然奔出房去。
然而一整天下来,盼云的神智始终处于恍惚的状态。
一方面担心她大胆的违抗命令,不知会不会惹恼黑爷,一方面又不免会胡思乱想,深怕馨儿受到伤害。
一直到吃过了晚膳,银婶和福伯都陆续进房歇息之后,她还是没有做下决定。
想到要她主动用身体去诱惑男人,她就觉得羞人,这种几近妓女的行径,她实在做不出来。
一直到深夜,眼见慕容灏风一直没有回房,盼云不免存着侥倖的心理。
既然他不在房内,她自然没有机会诱惑他,这不是她存心抗命,而是天时、地利不合人愿…她如此合理化自己的行为。
再说,今天一整天直至现在,也没有发生什么事,这更让她放下一颗高悬的心。
紧绷了一整天的情绪至此好不容易终于松懈下来,她一脸轻松的起身出房门,准备到馨儿的房里看看他。
今天她一整天过得提心吊胆,恐是忽略了他,她得去看看他。
然而当她一走进馨儿的房间时,却发现房间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也没有。
“馨儿?你在哪?别玩了,快出来!”
盼云白着脸唤道,希望下一刻就见到馨儿顽皮的自床底下,或柜子里钻出来。
只是等了好半晌,房间里依然安静的只听得见她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她按捺不住的掀起床单,往床底下探了眼,也在房内的各个角落梭巡着,却依然没有馨儿的身影。
盼云站在馨儿的床边,颤着手摸了下凌乱的被子,发现被褥上还留有一点余温。
别试着想通风报信或抗命,否则我会让你知道不听话的后果。
突然间,她想起了黑爷的警告。
莫非馨儿被黑爷抓走了?!
登时,一股深沉的恐惧与不安紧紧搜住了她,泪水更像是断线的珍珠,不住的往下掉。
她早该乖乖的听话的,反正她的贞操早已给了慕容灏风,再抛下一次尊严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