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像个好奇宝宝妙目转放异彩来，仿佛是一名到前线采访的女战地记者一般“嘿嘿，不怕你笑话，我…我当时害怕死的。于是我了件见不得光的事…”

看着比自己父亲岁数还要老几岁的田乐志打算狼狈逃窜样她觉好笑，田乐志这样一个无意间的举动激起了舒雅童年的缠着爸爸讲故事的好回忆。

“天啊！一天就伤亡了将近四千人？这么多吗？”舒雅震惊，她很少听人讨论那场战争，一听到如此大的伤亡不免有些心惊。

她觉得不大可信，想问问这位亲自参加过战争的田所长当时的真实心境。“怕，怎么不怕死啊？我当时才19岁，刚当兵第二年，还算是个新兵。”“什么？您当时才19岁？这么小就去当兵打仗了？”舒雅更敬重了田所长几分。

“那好吧，既然你都叫我大伯了，我也不拿你当外人，讲给你听听就是了，不过我你可别忘记你的保证，不许跟庆说。因为这事我隐藏了好几十年的一个大秘密，一旦让不可靠的人知就惨了。”田乐志。

“是啊，第一天的伤亡是有儿多。都是二十左右的好小伙，曾经一起训练、一起吃住、一起乐过的好战友…”田乐志好像慢慢地陷了回忆中。

扪心问问自己19岁的时候在什么？好像正在校园里无病叹学习生活的枯燥无聊吧？而他们却已经走上了战场，为祖国抛颅洒血了。两厢对比他们当然更值得尊重了。

“这…丢人啊，还是不说了，这事我从来没敢跟别人说过，要是组织上知了估计我早就不会提了。”田乐志摇不想说让他觉没面的事情了。

“哦？你敢保证咱们之间的事跟庆也不说吗？”田乐志意味长。“不说，我保证不告诉他。真的，骗你是小狗。”舒雅保证。

“您上战场前难不害怕吗？真的不怕牺牲吗？”舒雅好奇地问了自己最想知的问题，因为她在最近泛滥的抗日战争片中看到的人多是不怕牺牲的人。

那时候北方的苏联给我们的军事压力很大，我们自认为是远离苏联前线的后方队，可谁会想到有一天会跟曾经的好兄弟越南打起来呢？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那当您知要上要上前线开战时是什么心情？第一次上战场前害怕吗？”

千人。有首长，有战士，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一瞬间被炮火带走了。”

“说说嘛？田所长，我肯定不会告诉别人的。您放心好了。”舒雅真是有好奇这位现在老人年轻时究竟会什么让他如此觉得丢脸的事了。

她童心未泯，于是一下拽住田乐志的大胳膊撒：“不许走，不讲完不许走。”“这…丫啊，这事要是让外人知了我就要倒霉了…”田乐志抓耳挠腮犹豫状。舒雅一听更来劲儿了。

她现在才理解了为何田所长对庆看不起他们这些老一辈时那愤怒的心情了。“哎，那时候当兵很光荣的，哪里像现在有钱才最荣耀，那时候战士的地位比有钱的商人地位，哪里像现在这样一个富二代天天来炫富？”田所长发牢。

于是我就耍了个心儿，跑去了我们124师野战医院。找我们嫂苏静雨帮我开假诊断书，好装病住院逃避上前线。”“嫂？难你嫂也在队上吗？”

“哦？您了件什么事？”舒雅看到已经五十多岁的田所长居然脸红不好意思说了，于是更好奇了。

“隐藏了好几十年的一个大秘密？真的假的？不会是骗我呢吧？”舒雅调笑。“我编这见不得人的事情吗？自己往自己脸上摸黑吗？”田乐志不满。

断定这件事肯定是个大秘密了，舒雅使她对付长辈时惯用的撒手段，拉着田乐志的胳膊央求：“哎呀，田所长，田大伯，给说说吗？我保证不跟人说去的。”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您赶开始讲讲吧，到底是怎么回事？”舒雅急迫地想知事情的原委。“那是79年2月吧，我们42军124师372团已经从驻地开到总攻集结地有一段时间了。

听团通讯员说我们可能随时都会上战场，搞得我们整个团里风声鹤唳的，当时我听说后就有发怵了，我怕死，因为我当时才19岁，好多事我还都没经历过，如果死了就太不甘心了。

“不过说真的我当兵时可真没想到会亲参加战争。我们42军124师372团那时就驻守在咱们云南。

“舒雅，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咱们改天再聊啊。”田乐志说着就站起来打算逃之夭夭了，舒雅从小听父亲给她讲故事，每次讲完一个还想听时就会抱住父亲撒，现在人虽然长大了但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可是没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