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这里有几宗海外投资的案子需要您的过目与签字同意,因为担心您有不明了之处,所以我亲自上来跟总经理解释,因为时间有点赶,本来之前冷尔谦总经理要处理的,现在…”
冷少桦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上的档案夹与文件“我会尽快处理的,若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再请教你。”
庄子敬间言似乎面有难色“总经理,事实上这件案子是经过董事会通过决议才动手进行的,而且明天一早就要把这合约书传给对方,所以我想总经理是不是可以先签字,之后再慢慢了解内容?真是对不起我必须这么说,这几件投资案牵涉太广,要在短短一天之内弄明白并不容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只要负责签字就行了?”冷少桦微笑的反问。
“总经理,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冷少桦轻扯了扯嘴角,并没有真的动气。他将档案夹丢在一旁,一双脚优雅的跨上了办公桌“说说看这几件投资案。”
“嗄?”庄子敬略微惊愕的望向他。
“听不懂我说的话?不会吧?”冷少桦还是笑“我们冷氏的员工再怎么样也都应该具备有基本的沟通能力才对吧?既然你说我在一天之内来不及看完这些档案,不如你亲口跟我报告,现在说吧!我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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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穿透过树梢洒潇了整个书房,纪湘一个人窝在懒骨头上,手上抓着一本外文书猛K,安谧的房内除了一盏昏黄的灯光外,便是飘散在空气中那股浓浓的咖啡香了。
她一向喜欢一个人的孤独感觉,从小到大,她也习惯一个人,没有兄弟姐妹的日子虽然孤单寂寞,但久了便觉得能受万千宠爱于一身也挺不错,至少父亲是这样疼她的。
不过,疼归疼,父亲对她的教育却依然是男尊女卑,对她常说的一句话便是…“女人长大终归是要嫁人生子,以男人为依归,一个好女人、好妻子,就应以男人为天,一切以男人为主。”
她不服,也不苟同,但她不可否认母亲就是这样一个以夫为天的女子,她也的确受到父亲所有的疼爱与尊重,到死,父亲都是深爱着母亲的。
或许,父亲的话是有那么些道理的吧?毕竟男女双方总得有一个强、一个弱,一个能伸、一个能屈才能合得来,不是吗?
“湘儿,还没睡?”纪光荣苍老的声音从书房门边传了过来,驻立在门边的身影有点摇摆不定,一只手拄著拐杖还是不太能平衡住年迈的身体。
“爸爸,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纪湘放下书本连忙奔上前去,将父亲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这阵子你老往医院跑,除了这个时候,我根本见不到你,不是吗?冉阳的伤势怎么样了?复原的情况还好吧?”
“嗯,复原得很好,快要拆线了。”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谎称冉阳是出了车祸,坚持冉阳必须住在医院而不能回家。
纪光荣感叹了一声,深邃的眸子直直的望向自己的女儿“我知道你在躲爸爸,不喜欢爸爸对你说的话,可是你能躲多久呢?爸爸的身子已经快不行了,纪氏没人接手是不行的…”
“爸爸!”纪湘气急的打断了纪光荣的话“我不许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再不爱听,爸爸还是要说的,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无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