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病一时半刻治不好,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所以我希望你能陪我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我们就像过去一样恩爱地生活,一个月时间一过,我马上把你还给东方无忧,绝不再过问你和她的事。我想,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够你赶到金陵救人了,不是吗?”
杜彧的脸色更沉了“你怎么知道我会答应?”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答应,但我知道你喜欢那丫头,除非你想让她一辈子恨你,否则你一定会答应的,再说,你不想知道杜风的下落吗?”江绿儿再次动手解开衣衫,同时让自己在八角桌上躺了下来“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动手了!”
杜彧杵着没有动“他在哪里?”
“你说谁?”
“你知道我在说谁。”
“杜风吗?你别急,他好得很,只是忙了些,没空来看你。”
“那半叶莲呢?”
“等病治好,我自然会把半叶莲给你。你放心,以你的能耐,我还能在太岁头上动土吗?”
杜彧定定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久久,才从衣袖里掏出一盒银针走向江绿儿。
东方无忧几乎哭傻了!
她边跑边哭、边哭边跑;跌倒又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最后干脆趴在地上大哭特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男人、喜欢一个男人,还把自己交给这个男人,想不到居然过不了半天,她的世界就风云变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杜彧会有妻子?为什么他的妻子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杜彧要去救娘亲的时候跑出来?
这下可好了,娘亲的病没得治,自己又胡里胡涂让他欺负了去,自己怎么会这么笨啊?
想着,东方无忧便不甘心地捶打着自己,但是打自己会痛耶!
那么她该找什么东西来发泄呢?
一抬头,她看见路旁有一棵大树。当下想都没想,便往树上一跳,使尽吃奶力气,努力在树枝上又蹦、又摇、又跳,仿佛把树当成杜彧来踩、来打,非得把树叶都摇扁才甘心。
一棵树摇扁了,东方无忧觉得不甘心,又另外找了一个更高更浓密的树爬了上去,正打算狠狠摇它一摇时,一个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树下响起,吓得东方无忧差点应声摔落。
“东方无忧,你再摇下去,这棵树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啦!”
东方无忧拨开树枝往下一瞧,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又老又瘦的乞丐正站在树下看着她。
乍见乞丐,东方无忧像见到亲人一般,连忙爬下树扑入老乞丐怀中,哇地大哭起来,嘴里喃喃念着:“卫风,幸好你来了,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这个叫卫风的老乞丐像兄长、又像慈父似地,轻搂着东方无忧安慰道:“发生什么事了?瞧你哭得这么凄惨?蠢蠢矗告诉卫风,卫风替你作主。。縝r>
东方无忧抽抽噎噎地摇头“除了我自己,没人能替我作主。”
“喔?你不说说怎么知道不行?”
“你想知道?”
“当然,只要是你的事,卫风都想知道!”
“好,那我告诉你。”
东方无忧拉着卫风的手在树荫下坐定,开始把自己怎么到回春堂以后所发生的事都说了出来,最后说到杜彧竟然有妻子时,东方无忧忍不住又哭花了脸。
听着东方无忧所说的经过,卫风满是鬓发胡须的脸上泛起一丝疑惑。
“你说杜彧有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