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那肮脏店会有什么贵客,我看她呀,准是李大妈请来拉客的。”
“是吗?啧喷!那模样真俊,或许能成为我们这酒街上的红牌。”
“那倒未必,姑娘们看她那张脸,就更不许客人们上风凰楼啦!”
“姑娘们不许?可爷儿们看见那标致姑娘会不上门?我不信!”
“喂!你们说够了没有?!”凤儿气不过地大吼,
“你们揽客自去揽,本姑娘和你们不同伙!”
“听听,说话还带劲呢!活像多高贵似的!”姑娘撇了撇嘴,就算凤儿看来确实高贵,可也不能长她气焰。
“你…”“姑娘,进来,进来呀!”
风儿待要破口大骂,却被李大妈强拉进屋。
“做什么?我要教训那两个没脸的丫头!”
“算了,你是外地客不知道,我这凤凰楼左右酒馆里的人你少惹。”
“为什么?”
“有人撑腰哩,别给我生事。”
“你怕他?”风儿不用问也知道是地方上的恶霸。
“呵!咱这北大街上谁不怕那吕恶霸?就我这样强悍的人,也给他逼得生意做不成。”
“你生意不好,不是得罪了花娘嫖客,和他有什么干系?”
“像那样的恶霸,赌馆妓院会不开它个几间?可怜我那少不更事的血气孩儿,一条命就枉送在他三房小妾开的妓馆里,冤死也没得讨!”李大妈说得气愤。
风儿点点头“原来粱子是这样结下的,你找他要赔命,他就结合恶势力,让你做不成生意。”
“这是原因之一,更甚者,他想吞了我的地!”
“啊?”
“这北大街半数以上的酒馆都是他开的,连着我这凤凰楼的左右几号都是,他想将他的酒馆连成一片,
我的地偏杵在中间,他早想伸出魔爪了。若非我太机灵强悍,我死去的老头留下的这间酒铺恐怕早就不保”
“岂有此理,杀人不偿命,还想占人产业,还有王法没有?!”
“哪有什么王法?恶霸哪个不和官府勾结来着?”李大妈哼了一声“我死命守着这间店,他见硬抢不成,就使下流手段,派了几个艳娘,把原本要上我店里的客人硬拉走,想断我生意。不只如此,连料理所需的几味调料都被他给切断,就说这惠泉酒吧,不是李大妈我偷工减料,不用惠泉水酿造,实在是咱无锡的十几口好泉水,都让那恶人勾结官府给霸占了呀!”
说着心酸又痛恨,李大妈大哭了起来。
“别哭了,李大妈,你别哭了。”凤儿安慰她,心中懊悔不已。“都是我不好,方才居然还那样说你,李大妈用衣角擦擦眼“没想到你这姑娘嘴巴坏,心地倒还好。”她叹了口气“我端不出什么好菜请你,真过意不去,我看你趁天色尚早,往东城去吧,北大街是住不得的。”
“不急着走,”风儿笑道:“我替你讨回面子!”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