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一定有人将念凡带走了!他起身走向左手旁的一条羊肠小径。
“有印子。”沈廷轾吁口气,随即又咒骂一声“这该死的雨。”
雨水冲刷了所有的痕迹,只留下靠近树旁的马蹄印。
“是马车。”子道,他注视泥土上留下的两则轮印和蹄印,幸好这儿有树挡着,否则,他们会运最后一丝线索也没有。
沈廷轻看着蹄印,抬头道:“往南走。”
子吹声口哨,马匹马上由斜坡上往下奔跑,沈廷轾拎起小猴,在马匹经过身旁时,沈廷轾和子一跃而上。
沈廷轾握着绳,催促马加速狂奔。希望赶得上,他感觉不安,非常不安。
不晓得念凡伤得重不重?她为何会滚下山坡?他握紧拳头不知该怎么办,如果他找不到她…不,不可能的,沈廷轾深吸口气,就算他没找着她,她一醒来后,一定会和寨里的人联络的。
如此一想,沈廷轾才稍微放心。
“不知道念凡的伤要不要紧?”子担忧道,他坐在沈廷轾身后。
这话让沈廷轾又开始忐忑不安“她不会有事的。”他粗声道,但烦躁的感觉却在他胸臆间挥之不去。
雨愈下愈大,沈廷轾的眉头也愈锁愈深,他们已疾奔近半个小时,羊肠小径也延伸至泱泱大道,可是仍不见任何马车。她到底被谁带走了?
“有岔路。”子道,这条大路一分为二。“走哪条?”
沈廷轾跃下马,无奈地望着路上湿泞的泥,这该死的雨!他不禁又诅咒了一声。
“你往南走,我去兴宁城,你再追一刻钟,不管有没见到马车踪影,都到兴宁城的『悦来』客栈和我会合。”沈廷轾话毕,马上往兴宁城疾奔而去,身后跟着小猴。
子策马狂奔,心中不断祈祷念凡平安无事,否则他就完了。
沈廷轾约莫奔走一刻钟后,兴宁城的城门已在眼前,他算过马车的脚程,再加上小猴上山通知他,以及寻找念凡的时间,马车不可能在这种雨势下疾行,所以,他或子一定能瞧见马车才对。
他冲进城门,寻问守城人员,他是个四十出头,矮个子的男子。
“请问,一刻钟前,有无马车进城?”
守城人讶异地望着全身湿漉漉的沈廷轾“有叁辆。你怎么不带伞?”他疑惑的问。
沈廷轾大大地松口气,总算没有白走一遭“你知道是谁的马车吗?”
“你问这做啥?还有,你再不去躲雨,你和那只胖猴可会受风寒的。”
“这是急事。”沈廷轾皱眉道。
“你是差爷?可是,怎么没穿公服?”他不解地道。
沈廷侄实在很想大吼,这人竟挑些没意义的话讲“我在找人,很急。”
“哦!我不大有印象,你知道城里一天有多少人进出吗?尤其是下雨天,大夥儿全都赶着进城,很匆促,根本就看不清楚,不过”
原本已打算到客栈,不想再听守城人废话的沈廷轾,条地停下脚步“什么?”
“我只知道其中一辆马车里坐了许多姑娘,因为里头的人曾拉开车幔,但另外两辆我就不知道了。”他好奇道:“你在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