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卖着什么葯?
“我送你一份大礼,你收了这份礼物之后,可不许再愁眉脸了。
“嗯,那我得看看这份礼是不是有这个价值了。”他故意刁难。
慕容晴川笑吟吟地由腰间抽出一物,递给了上官知礼。
上官知礼接过一瞧,居然是把玉质骨扇。
他缓缓展开扇面,绢布上绘着一幅丽人图,丽人的容颜正是他的爱妻,图上题着一首诗:茜色霞光照面赭,
玉郎何事太多情。
风流不是无佳句,
两字相思写不成。
“晴儿…”上官知礼难掩心中的惊喜。这幅画笔调藏着浓浓的脂粉气息,必是出自慕容晴川手笔,是她一腔真诚的爱意,为的只是安抚他上官知礼。
“你母亲的玉扇已毁,也就成了过去了。玉哥,从现在起,你只准拿着我送的玉扇、只准想着我、想着我们幸福美满的生活,不许再想那些痛苦的过去了。”慕容晴川依偎在他怀中,专制地命令道。
上官知礼激动地拥抱住她。她说得对,母亲那把充满悲情的玉扇已经粉碎,他心中曾有的埋怨和委屈也都随之烟消云散了,他该瞻望美好的未来,而非沉溺在自怜的哀伤之中。
“晴儿,为了答谢你,我是不是应该送你一个吻呢?”他温柔地凝视怀中爱妻,笑意盈然地问道。
“一个?”慕容晴川扬起了妩媚地笑容“你以为只要一个吻就可以答谢我了吗?相公。”她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对着丈夫频送秋波。
“嗯,你的胃口很大喔,娘子。”
“你付不起吗?相公?”
你可以试试看。”他邪恶一笑,便要抱起爱妻直入轩房。但此时一阵不识相的掌声突然响起了“两位新婚燕尔,伉俪情探,真是令人羡慕啊!”一个翩翩身影缓缓走进了莫愁阁,正是杜可风。
慕容晴川羞红了脸,急急推开上官知礼,但上官知礼可不放她走,亲昵地搂着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原来是杜兄,好久不见了。”上官知礼淡淡一笑。
“是啊。卿客生涯总是飘泊,受骆王爷延聘,近日才又回到了洛阳城,不料一踏进城门就闻知玉郎的喜讯了。”杜可风哂然地看向慕容晴川“这位便是新婚夫人吗?”
“正是内人慕容晴川。”
“杜公子,我们有过一面之缘的,记得吗?”慕容晴川优雅地行了个礼,眼神锐利地朝他一笑。
杜可风惊愣了许久,仍是想不通慕容晴川何以曾经见过他,最后还是借由上官知礼的提点才知道自己当日唐突了佳人。“我当日所见的慕容晴川是个面貌甚为丑陋的女子,殊不料…”他的语气里颇有感叹讶异。
“世上凡夫俗子所见的,往往只是一层表相,甚是可悲。”慕容晴川挖苦地抿嘴笑道。当日杜可风对她容貌的讥刺与恶形恶状,她可全记在心里了。
“惭愧,是在下有眼无珠,不识良玉。玉郎果然不是凡尘俗子,无怪乎能令美人倾心。”
上官知礼微微一笑,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身旁的娇妻。恩爱之意毫不隐藏。
“两位如此伉俪情探,凌如霜姑娘想必为此伤透心了吧?”杜可风有意无意地提起。
凌如霜?慕容晴川的身朵竖了起来,上官知礼却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