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时龇牙咧嘴地露出狰狞的表情,不过相处了之后她发现,其实他除了吼吼人之外,也没什么吓人的本领,一点都不可怕。
苞那些土匪比起来,他可说是个大善人。
“嘻嘻…”她觉得他真是愈看愈可爱。
“你笑什么?”他横眉竖眼地瞪着她。
“嗯嗯嗯。”她马上止住笑声赶紧摇了摇头。
他一头紊乱的发丝、满脸的青髭、充血的眼睛,不像英雄倒很像狗熊,让心心又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神经病!”
懒得理她,他只想赶紧摆脱这个麻烦。
话说他行走江湖,某天不小心遭某位女流的暗算,中了附子草的毒。这种毒虽然不会马上要人命,但就若肉中刺一样,一日不除,便一日痛苦,时日一久依然会对性命构成威胁。
那个女流说了,除非娶她,否则他就等着去向阎罗王报到。
他宁愿去向阎罗王报到,也不会娶那个疯子,更休想他会跪地向那个疯子求饶,于是跋山涉水,沿途打听,终于让他打听到医圣梁冰的下落。
就在他前往梁冰居处的路途中,遇见被半押上轿的新娘猩猩…他都是这么称呼她的,就这样开始了他倒霉的日子。
“算了,赶紧找个落脚处歇息,天快暗了。”
“奇怪了,我一路这样跑着就跑了半座山,为什么咱们下山还得要三天两夜?”吃饱了的她又很有力气抬杠了。
山脚下的灯火纷纷亮起,温暖的房舍正等待着他们,为什么要三天两夜才能到呢?
吃完了干粮,她现在想喝水了,她垂涎地看着他身上的刨袱,不禁有点泄气。
“你什么都带,就是没带水。”她丧气地蹲了下来,不走了。
“你…”他火大地停下来看着她。
说得好像他欠她似的。
“你少说点话就不会渴了。”他怒喝。
起码她还有吃东西,他呢?既没得吃也没得喝,她还抱怨什么?
也不想想可怜的他肚子不但饿扁了,更从刚才就一直浪费唇舌,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渴了?又饿又渴还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境况,他根本是饥渴交迫。
“可是…”
“你走不走?”他咬牙切齿起来。
“可是为什么要三天两夜呢?”心心一点都不怕他,在他的怒视之下依然悠哉地把话说完。
为什么?他欲哭无泪的顺着指的方向望向山脚。
因为…他迷路了。
就是因迷路了,他才会倒霉地遇到她。
从这儿望下去根本无路可走,除非他们用滚的。
如果往另一个方向则是愈走愈深…他刚刚就是从那儿摸出来的。
三天两夜是他乐观的预估,是他安慰自己的话,搞不好他们会这样继续找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死在这儿。
“为什么嘛?”
“拜托你让我静一静。”他实在不好意告诉她目前的境况。
好不容易才把她的泪水哄停,他可不想再听到她嚎啕大哭,遇到她已经够呕了,千万让他静一静,让他想想怎么走出去。”为什么要让你静一静?”
“让我想一想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