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一见到家人就马上咧开大大的笑容,紧紧的拥着家人,令人看了也高兴的泪湿了眼眶。
和受伤的伙伴一比,他们简直太幸运了。至于那些伤兵残将们有的脸上呆滞,有的一见家人就抱头痛哭,和身旁的欢乐喜庆一比,仿佛掉进了地狱。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时听见有人这么安慰。
是啊,回来就好。蔚心深吸了口气,做了个最坏的打算。
待会儿见到力臣,她无论如何一定要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除非他活得好好地,她才可以哭,否则…否则…她的眼睛已有些湿润。
否则她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高高兴兴的迎接他回家。
她握紧了手心,和迎街的老百姓一样,忐忑着一颗心,在进城的士兵中寻找着答案。
拜托,让我瞧见他完好如初的回来。她几度闭上了眼睛,无声的祈祷着。
小梅在她身旁跳呀跳呀的,不时地抱怨有人挡住了她的视线,不时地要人让让,否则她瞧不见。
一批又一批或被抬着的、被背着的士兵经过,当那些凄凉的景象落入众人的眼中,引来了阵阵欷殹埃蔚心的心几乎差点升到喉咙了。縝r>
幸好那里头没有杜力臣的影子。
直到黄昏日落,迎接的老百姓几乎都回家了,蔚心和小梅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小姐,姑爷好像没回来欸!”人都快走光了,还没见到杜力臣的影子。
“他是个将军,不是吗?去问问。”蔚心还算镇定。
主帅只有一个,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不怕不知道消息。
“你们将军呢?”小梅马上拦住了一个路过的士兵。
“不知道。”那人摇头,急着离去。
“欸…”小梅想叫住人。“怎么这么冷漠。”
“你们将军呢?”蔚心也亲自去打听。
“不知道。”大家都归心似箭,不太有人搭理。
“怎么都不知道。”小梅抗议,可是没有人理她,她气得叉起了腰。
两只糊涂虫从一开始就问错了人,身为基层士兵,怎么可能会知道大将军的行程呢,当然是一问三不知。
“小姐,会不会姑爷已经回家了,回他的竹屋里去了?”
“不会的。我有吩咐阿勇跟管家说一声,如果他们的少爷回来,请他跟我们通报一声。”这个可能性她老早就想到了。
包何况凡是要进城的,都得经过这个城门,除非他是用飞的。
“这是什么?”
最后进来的,是一批批蒙上尘土的大箱子,两人紧张的凑过去瞧。
“遗物。”领首的人回答着众人的问题,马上引起现场一片抽息声。
“遗物?”蔚心瞠大了眼睛。
她几乎站不稳的频频后退。
“遗…遗…遗物?”
“是的,遗物。”说话的人字正腔圆,一点都不含糊。“没见到人的,没收到消息的,八成都在里面。”他以拇指竖了竖后头。“我们会分别把东西送回去。”
“吓──”现场又是一片惊吓的抽息声响起。
不一会儿,留下来的人们哭闹成一团。
“不会的,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