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累了可别逞强,把爹叫起来,或者是叫语桐也行。”
“知道。”她一点都不累。
案亲的话勾起了她一阵紧张。
当初说媒时,她曾偷偷的躲在帘幕后瞧对方的长相,对方确实长得不差,言谈举止也很从容,一派的稳重相,父亲欣赏成熟的男子,而她也是,再加上对方住得近,再加上打听结果,确实是个富而不骄的好孩子,于是这门亲事就在她的“默允”下,被订了下来。
只是对方不曾见过她,却派人来提亲,该不会是…看上了她家的财富吧?
芷倩摇了摇头想阻止自己胡思乱想。是她想太多了吧!未出嫁的女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有哪个不是这样?娘和爹不也是经过媒妁之言才成亲的?打从她行医以来就更没人看过她的女儿扮相了。
是她想太多了吧!
派人来提亲的,又有谁曾见过她的真实容颜呢?
芷倩又摇了摇脑袋,突然觉得自己太无聊了,竟然无端的制造心里的纷乱和紧张,真是!
她得找点事情做,免得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就这样过了几日…
这一天惊传边疆战事吃紧的消息!
一时间,全国上下全笼罩在这股紧张不安的气氛中,就连远离边疆数十万里远的苏州城老百姓也跟着惶恐不安起来。
人人的笑容减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仓卒的言谈和不安的神色。
“怎么会这样?李靖将军的黑鹰军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怎么会突然传来战事吃紧的消息呢?”
“战事倒没吃紧,又将那帮番人打了回去,只是这回死伤惨重,皇上又要征召了!”
“嘎!”众人一阵愕然的抽息声。
一听到皇上又要征召,大伙儿全变了脸色!
家家户户惴惴过日,惶恐的等着征书到来。
以往皇上征召,以壮男、习武者为优先考量,可是两年的战事打下来,由原先的厚爵厚禄“征”兵,改为每户人家都得派出“役男”前往,很不幸的是,宋家的伙计、语桐,都被点到了名。
宋慈的慌张可想而知。
妻子更是成天以泪洗面,伤心得不得了。
只有语桐和芷倩暂时被蒙在鼓里。
“怎么办?语桐这孩子最近又感染了风寒,教他休息又不肯,硬是要替人看病,这孩儿身子虚又不会武功,岂不是教他去送死吗?”宋夫人哭得泣不成声,愈说愈害怕,更加重了宋慈的心理负担。
他也担心,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唉!”
一声长叹,道尽了夫妻两人心中的无奈。
“老伴儿,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吗?”宋夫人说着又哭了起来。
端着参茶正要来孝敬父母的芷倩听到了母亲的哭声,惊讶的止住脚步,立在一旁偷听,想知道娘为什么哭了?
“唉!我能有什么办法呢?该打点的都打点了,连督察的儿子也被征召,你想咱们语桐能幸免吗?”
“啊!”听见消息的芷倩倒抽了口凉气。
语桐要被征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