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哼,人嘴两处皮,好坏都由你,我可不上你的当。”战小春很有志气的说:“我偏要跟你们去,而且要带姐姐一起去。宝夫人的话有理,姐姐出阁在即,我与大哥理应多陪陪她,一日也不能分离。”
宝宝咋舌道:“不得了,狗掀门帘子,全仗一张嘴!”
“哪儿的话。”战小春道:“不然请卫大当家来评评理。”卫紫衣淡淡的笑了笑。“奇怪了,脚长在各人身上,要去不去何需问我?”
“唉唉!大哥啊!”宝宝的声音清脆而娇嫩。“你不晓得读书人的确巴有多厉害,你若不老实答应,小心他编派你两句,‘当权若不行方便,念尽弥陀总是空’,你岂非老大没意思?”
“宝夫人”战小春哑声道:“我什么都没有说,全是你说“开玩笑!他哪敢对不怒自威的卫紫衣出言不敬,战平不敲破他脑袋才怪。
“那是我善解人意,先代你说了。“她那嫩粉嫩的小嘴唇微微向上翘,给了她一个“不用多谢”的顽皮笑容,他就真的哑然失笑,败给她了。
席如秀拍额大笑。“战小春,你认栽了吧!不过,你也不需要太难过,栽在我们宝大人手下,并不是太可耻的事。”
战小春轻叹了口气,很、非常、无限同情的瞄了卫紫衣的一眼。
卫紫衣怎会不了解他的眼神在传递何种讯息?但是,她依然笑而不语,一点也不在乎战小春无法领会他对宝宝用情之深挚,望向宝宝的眼里蕴满了爱意,两人世界的点点滴滴,也只有两人心领神会。
宝宝不知他因何在众目暌暌之下这般看她,唇角微微上勾,化作焉然一笑。
正是,两人若是有情时,又岂在乎他人侧目。
月光盈盈入窗口,向情人神秘的微笑。
迎接着雨的来临,是点点滴滴的清凉雨,来得突然,去得飘然的偶时雨,缀参殷红的榴红上,以及宁静的夜色里。
“宝宝,明日的北陵山之行恐怕去不成了。”
“这雨会下得很久吗?”
“看样子不会。”卫紫衣从来不愿扫她兴,只是据经验道:“我是担心山上的雨量较多,只怕山路泥泞,行走不便,尤其席嫂子等不会武功,易出危险。”
“那只好看着办啦!”语气却有些意兴阑珊。
“小傻瓜!”卫紫衣拉她入怀,让她坐在大腿上,将她那些翘嘟嘟的小嘴给吻平了,轻柔道:“咱们成天在子午岭上,对于小山风景还看不够吗?有机会,大哥带你去看看庐山的烟雨,五台山的千年古剎,泡一泡黄山的汤泉,一仰千佛的石洞,泰山的五大夫松,以及云台山青峰顶的水帘洞、南门天、牛王庙等等灵泉洞天。”
他说一个,宝宝便眼晴一亮,早已愁云扫尽。
这时候的人还不知道,他们的后辈有一位叫吴承恩的书生,一生得不到考官的赏识,却在晚年以云台山青峰顶的景物为架构,创造了〈西游记〉中的花果山,并以此附会编造出一连串有趣的人物的故事来,写出中国最有趣的一本古典小说,成就他个人不配的声名。
当时,约十六世纪末〈西游记〉大约在一五八零年左右完成,成了十八世纪末,云台山由海上诸岛变成陆地仙山,所谓的沧海变成桑田,景色也大不相同,吴承恩若晚生两百年,后世的人也许不知有齐天大圣孙悟空这号人物了。
这些都是后话,卫紫衣与秦宝宝等“古人”完全莫宰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