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边上了青龙社的船只,水光潋滟,晴空丽日,心胸为之一爽。啊,快活的、逍遥的,最要紧的,没有秦葯儿的日子终于来了,龙湖禁不住对空长啸,吐尽了在岛上所受的鸟气,开怀畅笑着:“出发!我自由了,出发!”
青龙社的弟兄也许心里正惊疑他们的少主似乎有点神经失常,却聪明的没表现出来,这当中,大概只有左佑农有几分了解龙湖的心情。
“少主。”左佑农心想他有责任劝戒龙湖的不当行止,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秦守虚凌虐徒弟呢!“离开师父身边,不需这么高兴吧?”
“不,我是高兴师妹没跟来。”
“葯儿姑娘她…”
“从现在开始两个月,别让我听到她的名字。”
左佑农再也掩饰不住同情的眼光,吁叹了一声。
“该死的,都是葯儿害我被人‘同情’。”龙湖暗骂一声,跟她在一起,他好像只有被人同情的份。“我是‘青龙社’的少主耶,不行,不行,从此刻开始,本少主要重振雄风,笑傲江南!”
男子汉大丈夫说干就干,当下挺直腰杆,抬头挺胸,好显得玉树临风、气宇轩昂。嗯,果然,像个少主了。
眼看沧狼岛愈来愈小,龙湖的情绪慢慢恢复正常,有了度假的心情。
熏风吹得游人醉,他仰靠在椅背上,深呼吸着那充满了辽阔海域的自由气息,半合着眼,让自己的精神完全松懈下来,沐浴在属于他的私密思维中,那是软绵绵的、充满女人香的领域,男人的极乐世界。
他怡然自得,一任风拍衣裳,唇边的笑意一直持续不退,致使为他送茶的侍从有点受宠若惊。睁开了半合的眼睛,刺目的艳阳迫使他再病傲艘幌卵郏快中午了,他接过那杯蜜枣茶补充水分,心里在想天香楼的醉鸡和鲈鱼宴。縝r>
“少主,”左佑农过来道:“请用午膳。”
“左大叔,你别跟我这么客气了。”龙湖站起身,不忘礼数的敬他三分。朝旁边的侍从问:“我住哪间舱房?”
“少主住的自然是天字房。”
“四年了,先去看看是不是仍是老样子。”
“少主!”左佑农叫住他。“还是用完膳再去…冷了,不好吃。”
“大热天的,放凉些再吃才不会吃得满头大汗。”
龙湖兴匆匆的往舱房去。这艘天龙号的大商船对龙家意义非凡,这是龙天翼命人建造的第一艘大船,已有二十年的船龄,和龙湖一般年纪,对他自然也有特殊意义。
他记得小时候每回和爹上船,十之八九都是乘坐天龙号,住天字号舱房,他们一起把它布置得和家一样温暖舒适,那儿有他与父亲共同的回忆。
怀着温馨、美好、豪壮的记忆,龙湖踏进了舱房…
“嗨!师兄,我等你好久了。”
原本眉飞色舞,脸上的表情宛如晴天太阳的龙湖,一听到这声音,忽然间阴云密布,就快刮风下雨了。
“师兄,看到可爱的小师妹,你没一点表示吗?”秦葯儿的目光笑嘻嘻的紧盯着龙湖,果然可爱得彷若春花初绽。
龙湖什么都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只感到脑门轰然乍响!
自由的、宛若天龙翔空的好日子…
软软甜甜、莺莺燕燕,粉香脂滑,众星拱月的极乐世界…
最要紧的,没有秦葯儿的逍遥生活…
飞了!飞了!飞了!
砰的一声,他晕倒了。
“咦?”秦葯儿用脚踢踢他。“师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