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教养的大家闺秀嘛!”
“姑娘家出门不便,师兄同行伴护有何不对?”
柔柔也不太懂,耸了耸肩。"反正二奶奶不中意她就对了。”
“可是,表哥很中意,对不对?”
“倒也说得是。我没见过少爷对女孩子这么呵护备至的样子,不但安排她住最好的烟水楼,派了两名婢女尊门服伺她,吃的、穿的、用的,全叫人挑最好的;表面上是他邀请龙公子过府作客,秦姑娘算是陪客,但是,他一回家即请出二奶奶会客,骨子里卖什么膏葯,大伙儿心里已有几分明白,我一看苗头不对。就赶紧来告诉你。”
白月裳轻哼一声,转身便走。
“小姐,你上哪儿?”这时候千万不能闹啊!
“去找蓉儿。”
“你不去见少爷?”柔柔反而迷糊了。
“他人都带来了,此时见他无益。”
“可是找容小姐又济的了什么事?”她无权也无势,少爷一个月难得见她一面,说话一点份量也没有!只是这种话ㄚ头不能说。
“至少也该有人去告诉她,让她有心理准备。”
暗香院里只有明月晓枫慰寂寥,鸡鸣狗犬之声经年难得一闻,陪伴病榻床前的朱容镜乍见她来,没有惊喜,只有冷然与落寞。
“真是稀客,月小姐大驾光临寒舍。”
白月裳教人一见面便泼冷水,脸上下不来。
“我来探望大奶奶。”她柔和的笑问:“大奶奶近日身子可好?”
朱淑瑶笑道:“好,好。谢谢你来看我。容儿,麻烦你去泡茶。”朱淑瑶暂且支开朱容镜。她叫月裳坐在床边,拉拉她的手叹喟道:“容儿的态度不好,你不要怪她,她是被我这场病傍拖累了,唉!”
“大奶奶,你放心好了,将来我还要和她作好姐妹,我怎会多心?其实,没有人比我更了解她的心情,我和她,是两人同命。”
“我早知道你是心胸宽大的好孩子,蓉儿真是幸运。”她宽怀一笑。“你特地找蓉儿,家里出了什么事吗?”
白月裳被人瞧破心事,讪讪的。
“关于梅真?”
“是啊!”她也爽快,一古脑儿全告诉朱淑瑶。
“唉!”朱淑瑶清醒的眼神,有种被掏尽的空洞。“屋漏偏逢连夜雨,蓉儿,蓉儿她的未来会怎么样呢?”
“大奶奶,您别苦恼,事情并未成定局。”
“孩子,问题不在于秦姑娘,而在于梅真。蓉儿她心高气傲,不肯卖笑脸讨好人,要她主动去亲近梅真,便像要她的命似的!这梅真若肯把一半目光投在蓉儿身上,我死也瞑目,奈何,他从小被女人团团包围,视为理所当然,他不会珍惜女人,甚至有点讨厌女人。现在,他终于找到他中意的姑娘,他还会看上蓉儿,珍惜蓉儿吗?”
“是的,我何尝不忧心?”
“月儿,”朱淑瑶的脸转向了白月裳这边。“你坚强、明朗,懂得为自己打算,至少二奶奶她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吃亏。”她慢吞吞的说:“月儿,你肯不肯帮我做一件事?”
“大奶奶,你说,只要我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