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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7)

朱旅星打小苞杜放鹤同,他的脾有谁比自己更清楚?真是笑煞人也,骂人家是什么恶事都来的纨弟,骂得好不理直气壮;而杜放鹤自己呢?上官晋虽恶名远播,尤其喜抢民女、勾引有夫之妇,最为人所不齿,但除了这一,其他的坏事再也没有人比得上杜放鹤采绝

他一时心如麻,一面快步走上甲板,一面默祷:“你千万别任何差错啊,十郎,否则我无法跟我娘代。”

上官晋充其量只是个恶,而杜放鹤呢,却是京城人中的“鬼见愁”啊!

千算万算,算不过老谋算的宝贤王和上官楚(上官晋之父),恁地神通广大。

左施施后来被鸨母付以竞价方式,被一个酒商以一千两银开苞,没多久也给人纳去当外室,连个妾侍的名分也捞不著,可怜了一位薄命佳人。

太湖是个淡湖,湖不过三、五十公尺,很适合鱼类生长,靠的太湖人自有许多老百姓靠捕鱼为生,尤以太湖银鱼、鲈鱼最为驰名。杜放鹤不去酒楼院寻乐,雇条船直往湖心而来,就是想一尝味,这一路吃过去,等尝够了也差不多抵达沧狼岛,意拜访岛上的一位长者。

拌台酒肆,放京城名声响亮的官或私,谁不争相结纳豪放、韶秀兼而有之的杜侯爷。可怪了,他是不会被那些秋波媚、故意卖风情的莺莺燕燕迷得神魂颠倒;逢场作戏一番,一踏上将她们忘了,从不挂在嘴上怀念,彷佛他从来不认识这些北地胭脂或江南佳丽一般;甚至五年前的国状元左施施,以清倌之艺双全,央求他为她赎,情愿给他作妾,他亦无动于衷。

杜放鹤一言不发,翻伏趴贴耳于船板上,忽然跃而起,疾言:“有人凿船。”立即抢船舱,很快传来落声。

若有,也早被送内苑了。朱旅星嗤之以鼻的想着。

十郎下了吗?他不是跟我一样不识

“全怪这个十郎不解风情。”

朱旅星忍不住咒骂声。这时,杜放鹤突然坐起,两光闪闪,看得他心一凛:“他听见我骂他啦?”

懊死的,不晓得是不是那个大嘴夫人把杜放鹤这些宣扬不得的话给传了去,这才惹得上官晋跟十郎过不去,闹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地步。

但杜放鹤却大表不屑,狂言他早看不惯上官晋那个赌兼混混兼采贼…一个什么坏事都得面不改的纨弟,只是苦无机会教训他,现在却要他川上官晋一声“大舅?”免谈!他宁可打光,也不要娶采贼的妹妹当老婆。

只是他承受再多的磨难,别人也没瞧见,即使瞧见又如何?伤透了心的上官楚忘不掉“断嗣”之恸,势必要杜放鹤偿命。他不敢堂而皇之的

不知何时,雷雨早歇,太湖面波光潋,雾气阻隔了视野,极目远眺不见一片土地,老远只模糊瞧见一条大船,显然为敌方所有,他们本没地方讨救兵,看就要被困死在船上,急得他像锅上可怜的蚂蚁,片刻也静不住的走来走去。

朱旅星叹息著。杜放鹤没有为上官晋偿命,但是他觉得来,这五年,十郎必然不好过,不知生受多少活罪,这才磨去他不知天地厚的狂野之气。

这世上焉有绝世无双之女?

凿船?朱旅星心慌了,他乃地的旱鸭,宁可牡丹下死也不要当鬼。

是宝贤王和上官家派的杀手吗?天哪,看看十郎惹了什么大麻烦!私下早有传言宝贤王与江湖术士往甚密,喜以暗杀手段来排除异己。

“艄公,艄公,快下去救人啊!”艄公由后扬声:“杜公命老汉掌稳舵,不准离开。”

妃好意替他订下上官家的小女儿上官琳,打算等两年后上官小十八岁时再过门,如此等于跟宝贤王府联成姻亲,也算是一门好姻缘。

杜放鹤连玩女人都玩得他漂亮。

没错,五年前的杜放鹤是个教人痛又心悸的人,当今皇上和承平公主自幼情很好,自然屋及乌,且怜恤他年幼失怙,把杜放鹤当儿般疼,养得他一狂傲之气,长若母的康成王妃又只知维护娘家唯一的血脉,百般的姑息纵容。试问,一个人自娘胎便被一班皇亲们视若稀世珍宝的捧著长大,不曾受人责骂,没有尝到丝毫挫折,教他如何不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直到闯下弥天大祸…

有人骂他郎心似铁,全无怜香惜玉之心,杜放鹤却哈哈大笑,豪情万丈的说:“娶妻当娶无双女,吾虚席以待,不敢有负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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