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咱们在杭州有一间别苑，我娘家的亲人也都世居杭州，这一趟回去必有不少亲友争著为你添妆。初，娘一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嫁官门，让全京城的人都羡慕曹功霖人财两得，我们可没有攀他们。”这也是为了蓝月凤的面，她的大贵为尚书夫人，门坐官轿，百姓纷纷回避，这风光是富商之妻求不到的，所以她有时不免遗憾自己的命比人家差了一，更想争一气。

晚翠不知所措的呆立床沿。二小的“反常”已非一朝一夕，她不明白为什么，白日里骄傲任的二小，一到夜里便心神不宁，噩梦连连，自从大小太湖遇难之后…

“雪…雪她回来找我偿命…我怕！我怕！”她哀哀哭泣起来。“她每晚都来，她不放过我，我受不了…”

“对，对！我们派了很多人下去打捞，只是没找著。”像是找到了安心的理由，何初绷的神经松弛了些，拍著：“是她自己命该如此，怨不得别人。”

“谢谢您，娘。”何初也是最人一等的受。

蓝月凤陷于悸动中，初的神容使她骇然，她衰弱的神经恐惧著鬼魂，只怕有一天会将全的秘密宣而，那么一来，什么都完了。

“谢什么？傻孩！娘就生你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你是何家唯一的嫡之女，分非同小可，娘可舍不得你生受一丁委屈。”

“娘，我该怎么办？我真是怕啊！”“你怕什么？”蓝月凤凛然声：“雪落以前喝下掺了断恩草的汤，即使她死后化为厉鬼，也是记忆全失，压儿将咱们忘得一乾二净，不可能寻回家来啊！”“真的吗？娘！”初寻求保证似的抓母亲的手。

“初，你究竟在怕什么呢？”

“是吗？”何初惨伤地说：“我们也可以这么，但不必推她落啊！”“你胡说什么！”蓝月凤急忙掩住她的，斥喝：“你想死是不是？记住！没有人陷害雪将她推湖中，是她自己不小心失足的，事实就是如此。”她的双手握住女儿的柔荑，传递者的力量，她的音调转柔，似在眠初：“那日午后，太湖上忽然间风雨加，向来贪看雨景、雪景的雪，不舍错过大珠小珠落太湖的凄雨景，不听劝告的独自一人撑伞听风观雨，谁知船突然不稳，她就这么失足落湖了，等咱们发觉她失踪，派人下去打捞已然不及。”

“有娘在，你什么也别怕、别担心。”蓝月凤拍抚女的背脊，定的给予保证。她挥手令丫下去，免得初急躁之下什么都说来。

“娘，我想在离乡以前，到杭州游览闻名已久的西湖以及钱塘江狼，往后要回南方一趟也不容易了。”其实主要的是想转换一下心情。

何初彷佛遇到救星一般，投娘亲怀里，她的烦恼、她的惧怕好像一把火似的传至蓝月凤心坎里，更加拥她，呵护她。

“初，振作起来！”蓝月凤的面转为森，透了气，生地说：“雪死了，她的鬼魂不可能回来，就算回来，她应该找我才对，怎会找你呢？可我什么也没梦见，睡得跟过去一样安稳，由此可见，全是你的心在作祟。我的儿，你再这样心神不安，夜夜噩梦，本来没事都会惹事来！”

“初，我的儿，你怎么了？”蓝月凤听到丫的禀告后连忙赶来。

雪在那样的天气下坠太湖，没人相信她还能活著，曹修如遭重大打击，不忍见何家为她建衣冠冢，匆匆束装返京，不料一个月之后，曹府即派媒人来提亲，很快下了聘，这使得初相信曹修只是被雪的所述，他锺情的仍是她。

何初终于收敛了自己的想，甜地笑着。

“你有这样

“千真万确！这是你外婆梁氏家族珍藏的秘葯，只得一小瓶。当年你外公曾迷恋一名歌，纳为侧室，对她百般疼，外婆是个很贤淑的女人，忍耐地接受这一切，直到那贱人接二连三的设计你外公和外婆大为反目，意图除去你外婆，让自己扶正；你外婆终于忍无可忍，用了半瓶断恩草粉末，这才解了危机。那年我十岁，清楚的记得那贱人到死都没恢复记忆，所以，雪也不可能例外，这世上再也没有‘何雪’这个人。”

“我懂！女儿也不会让爹娘抬不起来。”

“你能这么想，娘就放心了。”蓝月凤微笑：“有神胡思想，不如多想想功霖吧，你下月初九就要起程京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