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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4/4)

他把那个有檀香味的梦从头到尾讲了一遍,梦里的一切太清晰深刻了,他讲得十分清楚,清楚得就像现实生活中发生的一切似的。

“在飞机上我梦见她的手,手捧着银盘,象牙色细瓷碗中冒热气。前几天我梦见一只细致的女人脚迈进屋子,刚才…”司烈摇摇头。“我看见月白色的缎子鞋,有球白羽毛的。”

“你不该醒来,梦不就继续做下去?”

“不会。我感觉到不会,而且是很自然的醒来,不是我要不要的问题。”他吸一口气。

“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这是我三十年最大的秘密,”他笑。“也是我的秘密乐趣,现在跟你分享了。”

“你不必告诉我,”她说;“或者你说了之后梦就不再继续了呢?”

“不会吧?”他呆怔一下。“这梦…我觉得它想告诉我什么?”

“谁想告诉你?”

“不知道是谁。造物主?命运?”他摊开双手。“我不知道。”

“惨了。你前世造孽,这辈子要还。”

“你信这样的事?”他望着她。

“因果循环,是不是?”她不敢肯定。“世界上我们不知道的事太多了。”

“我觉得这个梦,这件事很有趣,”他说:“除我以外,不知道别人有没有。”

“可以登报问一问。”她笑。

“还有,有人能懂梦吗?”

“听说一些法师,”她举手摇一摇。“对了,就是一些法师会懂。”

法师。谁提过这两个字吗?就在最近的时间里。法师。啊…恺令说的那个比丘尼,念大悲咒令人流泪,念金刚经百听不厌的法师。

“恺令,”他叫起来。“恺令认识法师。”

“还等什么?”璞玉跳起来。

“这么晚了,”他看看表。“而且…迟一步再说,我想再等一等。”

“等那梦再长些,看到情景再多些时?”

“不。”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不要找恺令,我不想其他人知道这事。”

“这并非什么大事。”

“你知道就行了。”司烈摇头,很坚持。“这梦慢慢的来也许另有深意,我们不要强行求解。”

“这算什么?”璞玉笑。“不过你这么一个人加上这么一个梦,够特别也够浪漫。”

“浪漫?说不定要我的命才真。”

“胡说八道。”她大叫一声。“别吓我。”

“谁知道梦里将展示什么?又谁知道命里将安排了什么?”他摸摸她头发。“我走了。”

“路虽然近,请沿途勿胡思乱想。”她关心的送到门口。

“担心我?还是担心你的九一一?”他替她关上大门。

在车上,他并没有马上开车,刚才的梦境再一次回到脑里。那只纤细的脚,还有那只精致的月白色缎子鞋不是普通女人穿的,现代似乎也有,那么,梦中女人是现代人?

现代人?他忍不住笑起来。简直越来越玄了,难道有一天还可能遇到她吗?又或者“她”是他生命中注定的女人?

实在太可笑、太荒谬,他不愿再想下去,发动汽车回家。

罢才在璞玉那儿他分明在听音乐,分明毫无倦意,分明前一秒钟还对着璞玉那个大陶土瓶子,怎么就跌进梦乡?怎么就回到了那么熟悉的情景中?真是不可思议。

回到家中,他到黑房一转,把早晨不曾完结的工作结束,出来将为自己拿一罐啤酒。

他可以肯定刚才是在毫无睡意之下入梦的,甚至现在他也毫无睡意。看来,那个梦迫不及待的想展示更多情景给他,从最近频频有梦就可证明。

他益发觉得兴味盎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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