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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5/7)

。”

“璞玉…”

“我行。我一定行。那一套用陶土烧制成的鼓、锣、钟、钹及各种各样的中国乐器,必因我而面世。我有信心。”

“也不必去两星期。”他望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个感觉,让她离开就会永远失去她。他莫名的担心着。

“两星期只是初步的面谈,当要制作时,我可能停留英国一个长时间。”

“璞玉…”他叫起来。

“鼓励我,”璞玉捉住司烈的手,脸孔因激动而发红。“你的鼓励能令我做得更好,有一天你会为我而骄傲。”

“是。”他咽下心中所有不满及担心,他该鼓励她的,为什么不呢?留下她只是他自私,他那么习惯的依赖她。“这件工作你一定做得好,那批陶制乐器必因你而命名。”

“谢谢你,司烈。”她拥他一阵,翩然上机,带着满腔希望与理想。

突然间,司烈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留在他浅水湾的公寓中,他默默的沉思,看书打发时间。他知道该做些事的,他已经这么无所事事的混了起码半年,但他提不起兴趣,一点也不。

他检视一些照片,那是为董灵拍的。

董灵这个人曾经和他这么接近,而现在又离得这么远。人生真是奇妙,以为得到的却永远的失去。缘份更是奇妙,不是为你安排的,即使来到面前也会消失。

董灵。

看着照片上的她,他没有强烈的悲痛,她那样离去,他该痛不欲生,但他…真的,像对一个朋友,一件报纸上的新闻。

他曾悲痛过,那感觉短暂得很,来不及深刻体会已消失。

他不是无情的人,他知道。对董灵,或真是错误的。她只是恺令的替代品。

恺令。恺令。

想到这名字他莫名的心痛起来,痛楚中还夹着难以解说的甜蜜,就好像他们曾共同拥有过已消失的美好时光。然而,不曾拥有,是不是?恺令永远拒绝他的再进一步。

恺令。

迷迷糊糊他又沉入那深沉的梦中。

暴桌,鲜花,水果,不清楚的照片,窗帘,屏风,门,白缎鞋,墨绿旗袍,纤细的手与足,冒热气的碗与银盘,叹息及那声“吃了吧”突然间,他又看见那火车站,那条乡间的路,疏落的屋子与小店铺,路尽头的大屋。铁门、花园,被推开的门,耀眼的光芒和喧哗声。接着,接着一段长长的、幽暗的,似乎高不见顶的木楼梯,一级级的向上伸延,似乎要把他带到不可及的另一个洞天…司烈挣扎着醒来。

是,他是挣扎着醒来,他不要上那幽暗无尽头的木楼梯,不要,那似乎会带他到不可预测的境地。那洞天…那洞天…他竟深深的害怕,恐惧着,他不要去,他挣扎…

他挣扎着醒来。

他满身是汗,惊呆在那儿好久好久都不知所措,回不了神。

他的梦,他那先后两个梦竟然合而为一了,真的,合而为一。清清楚楚的,真真实实的,这么玄妙,这么无法想象,这样的难以相信。

他的两个梦是完全有关连的,根本上就是一个梦。

他心惊肉跳,莫名的恐惧笼罩着他,怎么会这样呢?是他真的精神分裂,神经失常?还是…真有启示?

抓起电话,他拨了璞玉的号码。那是他最熟悉、最自然、最下意识拨的号码,那边必然有他希望的人接听。

电话铃不停的响着,永远有回应的那端寂然无声。璞玉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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