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上飞机。一定是这样。所以旅客名单没有他。”那女孩很有耐性。
“怎么可能?他让我来接。”璞玉叫。
“很抱歉帮不到你忙,或者你可以打个长途电话问问?”
一言惊醒。
但是司烈家电话长响,根本没有人接,他一定已离开家。他说好来伦敦的,没有理由变卦,就算变封也该有消息。
他怎么了?他去了哪里?
璞玉开始不安,会不会出了意外?现在她该怎么办?
从机场跋回酒店,找到在另一层楼的阿尊。她要人帮忙,她觉得自己有点六神无主。
“找香港的朋友帮忙。”阿尊说。
“没有熟他又熟我的,何况我很少朋友。”她摇头。“甚至没带任何朋友的电话。”
“一个共同的朋友也没有?”
“董恺令。”她叫。“我记得她家电话。”
恺令家只有工人留守。
“夫人去元朗避静,短时间不回来。”
“有元朗的电话吗?”璞玉着急。
“没有。夫人不曾告诉我们。”
“庄司烈来过吗?”
“没有?没有任何人来过。”
璞玉又失望又担心,简直坐立不安。
“他可能搭另班机来,他知道我们住在这儿,不是吗?”阿尊说。
“会吗?他该先通知我们。”
“可能临时有急事,来不及。”他安慰着。“深夜了,睡一觉,说不定明天一起床他已经站在你面前。”
璞玉想想也有道理,否则凭她—个人干着急也没有用。
她是睡着了,一夜怪梦,全是与司烈有关的。清晨她还是被噩梦惊醒,她梦到司烈的那班机失事,司烈在天空里飘着…
惊醒坐起来,剧烈的心跳令她益发不宁。
找着阿尊,她再也沉不住气。
“即使换机也该到了,迟了十二小时,”她说:“我不能再等。”
“我们去机场,查每一班香港来的飞机。”阿尊比她更有傻劲。
但是,一天一夜过去了,司烈全无音讯。
“是不是要报警?”她问。
“怎么报?有一个人该坐某班机到而未到?没有人会受理的。”
“想个法子,总不能呆等。”她叫。
这时有人来通知她,关于陶土乐器的工场已准备好,她随时可以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