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前的阿爱…不不,这是不可能的。”
“正确些说该是二十八年前。”佳儿轻声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璞玉叫。“那有什么重要?最重要的是找出司烈,我不能任他有危险而不理。”
“你怎么知道他有危险?”佳儿问。
“我…感觉到。”她呆怔一下。
“是不是我们这些人上辈子都有关系?这辈子又碰在一起?”佳儿又说。
“不不,不许再说这些话,玄得不可思议,”阿尊像是忍无可忍。“怎么可能呢?”
“但是我和阿爱…”
“巧合,”阿尊用力摆一摆手。“绝对是巧合,我们不能再在这方面打听,理智些,冷静些,否则我们理不出头绪。”
三个人都静下来,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虽不说话,心中还是乱成一团。
电话铃在这时响起。
璞玉跳起来,扑过去抓住电话。
“我是董恺令,你找我?”
恺令!这么突然又这么全不费工夫。
“你…你…你…”璞玉激动得泪水都浮到眼眶。
“你们在找我,是吗?工人说的。”恺令仍是一贯的典雅温文,一贯的平静淡漠。
“是是…司烈呢?他在你那儿吗?”
“司烈?他不是到伦敦去了?怎么会在我这儿?”恺令惊讶的反问。
“不不,他没去伦敦,我们等不到他,他失踪了。”璞玉的眼泪滴下来。
恺令是她最后一个希望,但司烈不在。
“失踪?怎么可能!”恺令的声音提高八度。“凭什么这样说?”
“他的行李、摄影器材全在家里,人却不见,也没有出境的记录。”
电话里一阵沉默,恺令说:“我刚从元朗回家,或者你们来我家?大家商量一下。”
一秒钟也没耽误,他们三人又跳上车直奔恺令家。
恺令眉头深锁,仍不失其雍容之态。她的视线掠过璞玉,掠过阿尊,掠过佳儿…掠了几秒钟,惊异在眼中一闪而过。
“佳儿也回来了。”她只这么说。“怎么会变得这么严重?我在元朗十天,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一直在找你,但联络不到。”璞玉说。很自然的停住,没有再说下去。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恺令叹一口气。“那天司烈进元朗跟我午餐,他赶得很急,匆匆忙忙走了,说是晚上的飞机。”
“他根本没去机场。”璞玉说。
“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恺令喃喃自语。“他一直是个很有责任心的人。”
“与责任心无关,他一定遭到意外。”璞玉越来越不安。“我们已报警了。”
“报警有用吗?他们开始行动了吗?”恺令很不以为然。
“全无头绪,不报警总不能死等。”佳儿定定的望着悄令。
“司烈另有女友吗?”恺令突然问。
他们呆惊一下,女友?
“我知道大多数他的朋友,但大家都没见过他。”璞玉说;“我们一直以为他在你那儿。”
恺令脸上展开好惊讶意外的夸张表情。
“我那儿?你们为什么那样想?”
“不…因为他总爱找你,”佳儿抢着说:“你是最后见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