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我要撕烂你的嘴哟!”她瞪着他说。
“我该死!应该是女教头才对!”承忠慌忙说。
盈芳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家志却始终阴着一张面孔。他搞胡涂了,什么“自己人”、“女教头”的?盈芳一向只是爱发脾气的小女生,怎么会和这些獐头鼠目之辈扯上关系呢?
“这位仁兄身手不凡,想必颇有来头哟!”承忠对家志钦佩地说。
“他是北门帮的刘家志,听过吗?”盈芳问。
“就是杀你哥哥的…”
承忠尚未说完,就被几个惨叫声盖过,有人呻吟说:“哦!好得很,谁不好抢,去抢到超级老大,真有够衰。”
盈芳乘机转移话题说:“几年不见,你怎么还在这阴暗小巷混日子呢?”
“没有混啦!”承忠摸摸头,尴尬地说:“服完兵役,我有做事哩!今天只是回老巢看看,人都搬走了。”
“结果顺便偷呀抢的!”她凶凶的指责。
“也很少啦!今晚临时起意,却被你逮到。”他怕再提自己,便说:“从你哥哥葬礼后,就很少再有你的消息,你看起来很不错咧!”
“我现在专替一家基金会做事,负责接济贫病的人。”盈芳说:“我今天是回来看李妈妈的。”
“她很可怜,病成那样,连个亲人都没有。”他说。
“你知道淑美在哪里吗?”她问。
“我好久没看见她了,她一向和另一群人混在一起。”承忠摇头说。
“哦!”盈芳想了一会儿,忽然看见孝忠的裤腰后面塞着女人的胸罩、内裤,忙一掌住他的头劈下去说:“要死啦!你到现在还到公园做这种剥人衣服的缺德事呀!”
一旁的家志猛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难道你也做过这种事?”她转头瞪他。
“这是我们闯江湖的初级课程,相当于幼稚园的程度。”家志拍拍承忠的肩说:“看来你是留级了。”
“我…我们又不是真的在闯江湖!”承忠辩解说。
“那对情侣也真是的!台北的宾馆、MTV那么多,他们不去,偏要在公园‘办事’,让人看了手痒,不抽点恋爱税怎么成?”孝忠的一个朋友说。
“你们也抢人家的钱?”她杏眼睁圆。
“没多少啦!”承忠讪讪地说。
“还不快去把钱和衣服还给人家!”她下命令说。
五个大男生,在矮一个头的盈芳带领下,住淡水河旁的公园走去。
路灯昏黄,照得周围模模糊糊。远处的淡水河,投映着两岸的灯火,随微风在黑暗中漾漫着金灿灿的光影。
草浓树深,除了虫鸣,荒无人迹。盈芳真不懂,怎么会有人跑到这荒僻处来谈恋爱呢?
果然草坪上有一堆散置的男女衣物。一条窄径后有女子哭泣声隐隐传来,悉卒中,一个赤裸的男人用手遮住下体,正惊慌的在找东西。
“你去。”她推着家志小声说。
“我?为什么?”家志瞪大眼说。
“难不成叫冤大头再去吓得他们魂飞魄散吗?”她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