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无人之境。
当他看到一身清凉装,依在别的男人臂弯里的盈芳时,怒火齐发,拳脚如雨般,见人就打,连喷出鼻孔的气都虎虎地带着如短剑的杀伤力。
十六年的功夫,自练的、有门派的、上段的,全在几个凌厉的招势中。
转瞬间,阿宝一行的五、六个男生,全东倒西歪,不知自己怎么伤败的,只是从头痛到脚底。
“碰到鬼了,走!”阿宝哀叫着。
“哇!”扶着盈芳的承忠惊叹的说。
这声音又惹到家志。当他看见承忠的手搭在盈芳的香肩上时,马上一掌拨开,承忠的手像被烤热的铁板砸到。
“还不快去跟踪阿宝,查出淑美的藏匿点。”家志恶狠狠地说。
承忠甩着手指,连叫痛都不敢,飞也似地跑走了。
这回轮到盈芳,他上要训人时,她软软的身子便自动靠过来,嫩白的皮肤比黑衣服多,那一脸的醉态,含着香香甜甜的味道,使他的话中途折断。
“我们先回去再算帐!”他吼,但气势已折损了大半。
然而,光是把她安置在摩托车上就是一大困难。顾不得平日的禁忌,家志又抱又搂,盈芳却笑咪咪的任他摆布。
好不容易,两人都坐上车,盈芳整个身体贴住他,柔软的胸部摩擦着他。他才倒抽一口气,她的手便围到他腰部,脸在他背后如爱抚。他吐出一声呻吟,欲望由腹部升起,踏板差点被他踩断。
“醉成这样,连抱的是谁都不知道!”他生气地诅咒着。
“我怎么不知道?”她竟然答话,喃喃低语。“是家志嘛!我记得这味道…呃!江湖味、臭男人味…和死德行味…”
他不晓得该骂还是该笑,方才那些混帐东西,又是如何碰她?是不是也尝到香暖玉滑的滋味?他愈想脸愈拉长,妒火烧红了眼,巴不得揍她一顿屁股来处罚她愚蠢妄为的任性!
又一串诅咒,她却缠得更紧,家志龇牙咧嘴的,弄得齿根都痛了。那臂力、那腿力,厮磨着…呃,真是近她不得,再多几次,他铁定会减少好几年阳寿!
到了他的公寓,为了避免騒动,他干脆抱盈芳上楼,她不但不以为忤,还两手勾住他的脖子,两条裸露的腿荡呀荡的,嘴不断咯咯笑着。
进了客厅,她连沙发都坐不住,放了就往地下滑,他只有把她安置在卧室的床上。
她仍笑着,眸子里有莹莹的亮光,手夹住他,硬是不尚松开。
天呀!她到底被灌了多少酒?
盈芳只觉得飞呀飞,飞得好高,就像嫦娥奔月一样,飘了一天空的彩带,横拂在广瀚的星云之间,但她并不孤寒清冷,因为家志在设法捉住她,他的脸在缤纷柔亮的丝彩后面,有顽皮不羁的笑容和充斥着欲望的眼睛。
“拉住我喔!不要走喔!再高,就没有氧气啦!”她在他的耳旁呢喃说。
好奇怪的感觉呀!四周的声音是由眼睛听进去,而耳朵则看到各种影像,灵魂和肉体分开,晕眩地散在各处。从未有的虚幻,另一种存在,但同时也害怕,怕回不到原来的位置。
但她有家志,他会拉住她…
突然,她由天空坠下,摔得全身要崩碎。好难受呀!恍如在沙漠上,温度徒然升高,红红的太阳就在腿边,地底像有什么要爆裂。她挣扎着,自己就成为沙漠,需要甘霖、需要抚慰、需要丛丛艳丽的花朵,由裂土中钻出。
“家志…”她呻吟着,紧贴着他。
妈的!盈芳不是醉酒,而是被下了葯,那些人存心要强暴她,这个女人竟还不知死活!
家志一下子清醒过来,不再由着欲望和她磨菇,双手使力扳开她;但她也不弱,身体顺势随他坐起。这一过猛的姿势变化,使盈芳皱紧眉头,在毫无示警的情况下,她吐得两个人一身都是秽物。
“好!好!真是老天有眼!谁教我杀了人家的哥哥,如今是报应当头,活该受罪!”他咬牙切齿地咒着。
他抱她到浴室清洗,口中还骂着说:“自作自受,别怪我脱你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