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鲍寓附近正有一整排房子改建,泥水横流,板架满地,连路灯都故障了。五月的夜并不冷,但走到这里,老有阴风惨惨的感觉,原本一颗无所谓的心,也警惕起来。
当她看到两个人从蒙暗处朝她走来,就知道情况不妙。果真夜路走太多,碰到鬼了。她的第一个反应是回头往另一端走,结果那里也出现两个人,把一条窄窄的巷子堵死。
唉!她的运气可真好,竟要以刀光血影来结束这美丽的一天!
她摸摸皮包中的刀,自从上次拜访过李妈妈的家后,她都习惯带上两把,或许可以当个左右双刀妹。
可是一对四总是吃亏,如果家志在就好了。
“哼!不要他的时候,像黏皮糖;需要他了,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盈芳暗咒着。
也有可能这四个人不是针对她,但看起来她是错的。如果面对现实,用武力蛮干,对她并无好处。
盈芳灵机一动,钻进工地。这地方她来过几次,因为敏敏有意帮她买一间新公寓,内部的格局虽不很熟,但总比外面那四个笨蛋好。
她躲在钢筋木板的暗处,见那些人在搜寻。
“妈的,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抱怨的声音响起。
“找呀!就这么小的地方,她能躲到哪里去?”有人说。
范围虽小,但因为地上都是铁钉木屑,处处都难走,他们没多久就显出不耐烦。
“真够蠢了,竟找这种地方来动手!”又有人说。
“江盈芳,你快出来吧!你不能躲…”
“嘘!你他妈的别说名字好吗?”另一个人说。
他们知道她是谁?所以是有预谋的?盈芳心一沉,牙咬得死紧,不是一般宵小混混,她要格外小心。
有一个歹徒走到她面前,背对着她。既是存心来找麻烦,盈荐下手也不留情,拿了一条钢筋,使出空手道破砖之力,往他背后击下。
那人惨叫一声,狗爬式地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这一下惊动另外三个人。盈芳轻悄地绕到左边梁柱后,趁他们尚未发现她,又一记钢筋棒,把最靠近她的倒霉鬼打得哀爸叫母的,跌到台阶底。
但她也同时爆了光,剩下的两个人一起扑上来,盈芳被奇大的力气箝制住,人摔了一跤。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她凶狠地说。
“没什么,玩玩你而已。”有人压住她的上半身说。
冷静!冷静!盈芳不断强迫自己,但往日被人触碰的恶心感又回来,像浑身在臭水沟里,爬满了蛆样的虫。
“你们要强暴我吗?”她挣扎地吼叫,想去掉那些肥白的蛆。
“正是。”另一个人要剥她的裤子“事实上是轮暴,一个接一个,让你爽死!”
从未有的愤怒,如千年火山轰爆!
他们竟敢动她?碰她的肩、摸她的腿、触碰她的身体…那些牛肉场的淫客,人面兽心的叔伯,无所不在的变态狂,都一起对她狰狞笑着。
她要撕破他们的脸,砍断他们的手,再彻底阉了他们!
盈芳厉声而叫,四肢齐发,以从未有的大力气,抖掉那两只禽兽。他们还在惊愕中,她的两把刀出鞘,乱砍乱杀,眼中露出疯狂的凶光。
“哎哟!我惨啦!四小姐没说她有武功呀!”一个被划好几刀的人说。
盈芳浸在血腥味中,一听“四小姐”更是全身肌肉紧绷,熊熊怒火直烧眉顶。她右脚一踢,有人落到积水的地下室,哀嚎不断。
剩下最后一个人,手脚都是血,她从后面死掐他的脖子,两沿刀锋齐上,吓得那人簌籁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