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起在河边的帐篷里和智威喝酒,然后宗祥也来。他们破例地不禁他酒量,并且神情都有点怪异,智威严肃得过头,宗祥又动不动就乱笑。等他饱了酒虫,想一问究竟,天上又圆又大的月亮就掉下来了。
月亮上果真舒服,那气味、那抚摩,恍如温柔乡…慢着!他不能再沉醉了,除了阿姆斯壮那票人,没有人在月亮上走过,更遑论愉快地躺着了。
他勉强自己睁开眼睛,却看到盈芳!
他马上闭上眼。这是哪里?比月亮更好,或许更糟的地方吗?她手的动作传到他脑里,该死,她在挑逗他吗?
他的肌肉变硬,心跳加速,体温升高。在持续的静默中,他微眯着眼偷看她。三个月的分离,她怎么又变漂亮了?尤其是脸上的红霞,如初绽的玫瑰花瓣…
哦!惨了,她正中他的痒处了!
家志希望她的手不要再停留他的左腰,但她似乎对那儿特别有兴趣。他再也忍不住了,在扭曲爆笑出现之前,他的左手轻按住她的右手。
他醒了!盈芳一惊,想抽身,但家志力道加重,热热的温度包围住她。她又羞又气又急,使出武力,家志猛一翻身,她就被压在床上。
呃!这绝非他的原意,但此情此景,他有一种非碰她、逗她不可的冲动!
“刘家志!放开我!”盈芳挣扎叫着。
“是你绑架我来的。”他说完又加几句“而且剥光我的衣服,抚摩我的身体,你还能要求什么呢?”
“我…我只不过要报复去PUB的那一晚,你的非礼行为而已!”她急急说着。
“是吗?那一晚我还吻了你,你不也应该吻回来吗?”他将脸俯了下来。
“下流!”盈芳狠狠咬了他的下巴说。
家志惨叫一声,她马上挣脱他的箝制。
这一下,他完全清醒,用力甩着头说:“老天!他们是给我灌了什么东西?”
“迷葯!”她微喘着气说:“谁教你不肯见我!”
“迷葯!”他睁大眼睛说:“太过分了!这是谁的主意?”
盈芳不回答,只递过去那一封信。
家志打开一看,里而两行字迹写着: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还是善有善报?我中文不太好,只有请老弟你自己做智能的判断了。
智威居然给他来这一招!家志看了盈芳一眼,什么都没说,拿起衣服,就冲进浴室。
这又是哪门子的幼稚举动?盈芳本想追过去骂,但她因方才那一幕,心尚未定,所以只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发呆。
一阵如急雨的冲澡声,像洗不完,又戛然而止。家志走出来时,头脸仍是湿的,身上又穿回原来的脏衣服。
“你为什么要躲我?”她开口就问。
他东张西望,终于坐到床沿,然后才正经地看着她说:“我以为是你不愿意看到我。”
“那是我太生气了,但人总有气消的时候吧!”她又问:“你知道我在找你吗?”
“智威说了。”他点头。
“既然如此,你还不出面,还让大家像无头苍蝇般找你,你觉得这很有趣吗?”她的声音变大。
“出面做什么呢?我说要保护你,却差点害到你。我有罪,不该自我放逐吗?”他说。
“放逐个头啦!你这叫逃避责任!你说过要代替我哥哥照顾我一辈子的…”她说。
“不是一辈子,是到你嫁人的时候。”他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