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讨厌、好过分哦,都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我。”
擎天不理她的?怠!?br>
“你说过亦方不喜欢她的职业,当医生是她不得不为之的选择,可是就我所见,她非常热爱她的工作,非常关心她的病人,充满爱心、耐心,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医生。”
“我说她不喜欢当医生,没说她不是好医生呀。像我,我喜欢我的工作,我也是个好记者,只恨哪,唉,怀才不遇,时不我予。做个好记者,除了爱心、耐心,还要有恒心、果断的决心,必要的时候脸都不要了,把尊严送到别人脚下,被踩之前要说请,之后说谢谢。有人朝我吐口水,我笑咪咪地问:“哟,您用的可是快失传的明星花露水?”
擎天爆笑。
“你还笑。人家受气、受委屈、被践踏、被羞辱,你还笑得出来,也不安慰人家,就只会心疼亦方。”
“你不是才说他们老是三更半夜电话追踪,苦苦哀求,非你不可,要请你喝下午茶,晚上还有人请吃饭,如此魅力无法挡的被众人奉若贵人,何来羞辱、委屈?”
辟关一时语塞。
“讨厌,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接着,用她的惯用语一语带过她的自相矛盾。
“官关,你的心地很善良,但是你会不会觉得你做了太多闲杂事,以致反而自己的生活毫无秩序?”
他和亦方的说法唯一不同处是,亦方直接说她乱管闲事。
辟关心里老大不乐。
“你真是…我告诉你…你看,你害我话都不晓得怎么说了。”她眼眶一红,跟着泪珠便滚了下来。
“不要这样?础!鼻嫣斓莞她一张面纸。縝r>
“不是,告诉你,你真的不了解。”她哽咽道“像亦方这次的画展,我卯足了全力、不眠不休的帮她筹画,为她奔走…”
她突然接触到擎天的眼光,猛地颔悟说得太快了。
她马上转弯。
“要不是你福至心灵,想到为她开画展的妙主意,鼎力相助,免费提供展览场地,你的人脉关系,加上我四面八方找人来捧场,能这样成功吗?”
“官关,”擎天警告地说“你没有…”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说,一个字也没提,亦方完全不知道。啧,你太不了解我了,我官关是这种人吗?那幅非卖品在你这里,我也没说。我最会守秘密了。”
“这件事谈不上秘密。”擎天纠正“我会在适当时刻告诉亦方,我希望她由我这儿明了整件事来龙去脉,而不是第三者。”
“哦,你的意思是暗示我会饶舌,搬弄是非?原来你也和亦方一样,不识好人心。好嘛!我认了,你们是一对,亦方说得对,我活该,我多管闲事,我一事无成。对不起,好不好?”
她的眼泪像开了问的水直奔,擎天干脆将整盒面纸推过桌面,送到她面前。
“官关,你这是做什么?别哭了,这是我的办公室,教人见了,我如何解释?”他站起来去锁上门。
“你们这样对我,我难过嘛!”
“亦方不会对你说那种话吧?”
“嘎,你是说我信口雌黄吗?”她抽噎着。
“我是说,也许你误解了亦方的意思。水龙头关起来吧,太难看了。”
“人家难过嘛。”
““人家”难过,与你何干?”
“人家我就是难过嘛,你还消遣人家。”
擎天摇着头笑。
“你还笑,讨厌。我跟你说啦,”官关使劲擤一下鼻了。“你呀,不要自作多情。”
“哦?怎么说?”
“人家亦方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