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项昱朝她一笑。未发一言。
意晴见他因伤口而迟缓的行动,忍不住上前一搀,有些心焦地说:“怎么就这么跑出来?你的伤可没痊愈呢!万一又裂开了怎么办?”
他为她的担忧感到窝心,却在发现她衣衫单薄时不由得皱起了眉。“你又是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瞧,也不知这大清早的最是容易受寒,该加件衫子、袍子再出来呀!你这是第二回喽,可别再有让我为你添衣的机会。”说完,他便欲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衫。
“别忙,我不冷。”她急急阻止,却冷不防地打个喷嚏,这下子可当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还逞强。”他吃力地解下外衫,轻轻地帮她披上。
“你别这样,你自己会受风寒的。”她想挣开。“我下回会注意,这衫子还是还你吧!”
项昱轻轻按住她那正有所行动的手,说道:“不,你披着。以前在天山习武,我还常得打着赤膊在冰天雪地里接受训练呢!这点寒冷不算什么。喏!我手还是温热的,是不?”
他覆在自己手上的手确实暖暖的。覆在自己手上…这突然闯入脑际的念头让她不禁有几分羞涩。她微转身,尽量不着痕迹地解除了这个乱人心扉的碰触。“谢谢。”
项昱心下是明白的,却不多言,只静静地为她将被外衫压住的秀发释放出来。
她的心湖因他接二连三的细心与体贴而掀起騒动,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地维持外表上的冷静与镇定。
“你不是在梳发吗?”
“嗯。”她轻答。
未料他竟温柔接着道:“我帮你。”
“这…”她不知该怎么反应,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好不容易,才低低地、无力地开口“这样不好吧,你的伤…”
“我的伤没严重到不能为你梳发。”项昱未等她说完即很快地接下来说。“你这些日子对我的照顾,让我回报一下又何妨?”
“你别这么说。”她惭愧地低下头,项昱的伤是代她受的,这个事实一直让她过意不去。
“好,不管怎么说,都让我帮你好吗?”他缓步朝井边走去,而一旁的她很自然地也随着过去。
项昱接过她手上的小木梳,轻轻地梳着她一头如瀑长发。细细柔柔如丝如云般的鬓发在梳齿间滑动,也在他的心间滑动着;手上动作不断,但那人却不禁有些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