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暐看到她秋般的瞳眸中，有着和那夜类似的情绪。“是不是又想到什么了？”

他差忘了她是个好的倔姑娘。

“这…”项暐微怔，而后叹：“好吧！”

项暐了，表示已经明了，随后突地想到什么，于是笑着问：“那么你呢？除了‘姑娘’和‘帝女’，还能怎么称呼你？”

“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每次当你到惊恐时，会自然地梳起你的发？”项暐见她又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内心的怒火已有小簇烧着，连声音都微微地提了些。

“你到底在怕些什么？”轻轻问，轻轻拉下她的手。

“冰珀…”项暐喃喃在里重复轻念，仿彿是预示──在他的生命中，将会有某个分专属于这个名字。

“你怎么了？内息又不对劲儿吗？”他关心地问。

“后来，当这对妹平安归来，接受乡亲们的激祝拜时，一缕一缳的桑烟聚成祥云，徐徐托起两妹到牙雪山的，幻化为一上一下两个湖泊，清常满常溢，永远滋森林草原、造福凉州。”

他喜此时的她，光映照着颊生彤云，虽然语气神态仍是淡淡漠漠，不带什么情绪，但至少，觉起来不是那个冷血绝情到令人胆寒发颤的帝女。

说完，便要将野免给她。

本以为当她看到茸茸的免儿时，会由衷绽会心一笑的，没想到自己竟落了个一厢情愿的下场。

“没有！”他的关怀，诚挚得让她有些慌，虽然表面上她仍然可以到平素的冷漠。

山的妹，不顾千难万险，自愿跋山涉到阿尼卿山敲‘天鼓’。当西边传来三通‘天鼓’声后，果然如老仙家所说，雨丰沛，凉州因而得救了！”

“没…没有。”她垂低首，不愿显自己的虚弱，然而，她似乎没发觉到──自己又开始抚理起发来了。

冰珀却嫌恶地把撇了过去，冷冷地说：“我讨厌这小动。拿走！”

看他俐落的动作，蛰伏在记忆层的声音和影像却开始侵她的意识…

“啊？”剧烈的摇动让她一下挣脱来，如梦惊醒地轻呼了一声。

可怜的，不知是他？是它？还是她？

她顿了顿，转而正面与他相对，一步说：“而这里就是‘措秀玛湖’。”

冰珀咬着下，无意识地环抱着双臂，瑟缩了起来。

是谁在喊她？为什么要找她？是要叫她看她的小白鸟吗？不！她不要看！她用力摇了摇。

“冰珀！冰珀！”项暐理好他们的后，愕然发现她的异状，赶忙叫她的名，要她回神，没想到她全不搭理；没法儿，他只有抓起她的臂膀，开始用力地摇晃。

“许久以后，人们记不得两妹的真实姓名了，于是就这么称她们‘措岗玛’和‘措秀玛’，用汉人的话来说，就是和妹妹的意思。”

奇怪！以前看她的冷血绝情，觉得气愤难平，现在瞧她的淡漠，同样气愤，却

“这个，是用来填肚的。”他笑笑地展示“战利品”先提起左手的山雉，再提起右手的野兔。“这个，是让你在等待熟之际可以打发无聊的。”

“冰珀？冰珀？”

他没再多说什么，专心地理那只山雉。

来！你不是很喜小白鸟吗？我就好心让它来陪你！那是什么？黏黏的红？从她的发间开始下了…开始下了…

“嗯。”没多久，项暐右手抱着野免，左手抓着山雉，现在她面前。

“你生好火了？”见她已主动起了个简单的土灶，甚至已经生好火了，不禁让他微带赞地惊讶。

“没…没…没什么。”被唤醒的畏觉还没完全褪去，冰珀连应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沉了好一会儿，她才冷淡地吐两个字：“冰珀。”

“没有！”项暐倒是答得俐落，直视着她的光是温煦的。“但是，你可以选择回答。”

哈哈哈…血淋淋地，多漂亮啊！来！你瞧瞧…你瞧瞧…那儿有双明亮的大睛，里承载的却是数张狰狞的面孔和的惊骇。

乍然从手间传来的温，惊得冰珀倏地扬起螓首，对上了他同样诧异的眸；这个举措的现，是他未及思便付之行动的结果，清楚意识到自己正执持着香凝织手后，项暐心里亦是一震。

“我有必要回答吗？”

“我不习惯无所事事，等人替我准备好一切。”

项暐一把抓住她游移在发间的手，定定地将柔荑盈握手中。

项暐看了看日的位置，向她建议：“应该是晌午时分了，找个凉暂歇，我去附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