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暐,现在活生生地就在你的面前。”为什么她总能在惹怒他的同时,连带着惹动他心底的柔情疼惜?项暐向她挨近,并肩而坐,轻轻执起她的柔荑,定定包握掌中。“我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鸟,如果可以,我倒希望能做你坚实的翅膀,让你有能力、有勇气飞离完颜泰加诸的禁锢!”
坚实的翅膀?
她低首瞧着他叠覆的大手,是温热而真确的肤触,眼前无声无息地罩上了一层白茫茫的薄雾。
“相信我吧!”项暐的轻声里有着最深挚的情,搂她入怀,让她的螓首抵在他的胸口,稳定的心跳鼓动,就是他许下的、一辈子的应诺!
默默淌着泪水的冰珀,没有应声,只是紧紧偎着他。
然而,为什么──在她的心底有种害怕的感觉不断涌出?
“大木头,这是第几个了?”平常总是开朗如阳光的应浣宁,今儿个竟然面色凝重如严霜,恐怖的记忆上了心头。“不会是…”
“宁儿,别想太多。”梅漱寒低声安抚她的情绪。
打从他们进了凉州城以后,发现许多居民像是染病一般,总是觉得身子发冷发寒;街上炙烫的传言认为,这是由于祭典中断、帝女回归未成,所以措岗玛、措秀玛神降下灾难。
“真的不是瘟疫?”身在大理时见到瘟病肆虐的景象,她可是记忆犹新,不由得一颤。
“你不信我这神医说的话吗?”梅漱寒为了让她宽心,微笑地说。
“真的不是?”
看来宁儿对他的信任挺薄弱的嘛!梅漱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娓娓说道:“应该不是,我觉得比较像…”
“像什么?”
他微蹙起眉。“像中毒。”
“中毒?这么多人同时中毒?”浣宁挑起秀眉,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眸子。
“嗯。”这些人的症状应该算是轻微的,只是毕竟他是初次见到这种奇毒,到底该如何破解,梅漱寒的心中隐隐有个谱,却还没获得证实,如今只能以针灸来暂时减缓患者的不适。
“那暐表哥不会也…”她转念一想,马上开始担忧起来。
梅漱寒保持缄默,这种生死病痛之事见得多了,虽然仍会挂心牵念,但却比谁都了解──人为不敌天意;在没和项暐碰面之前,他和宁儿一样,只能诚心诚意地不断祷告。
“传我的令下去,任何人发现帝女,先来向我报告,擅作主张者,一律以军法论处。”
“可是…统领,王爷不是说…”
“负责这项任务的人是我。”万其萨取出令牌一扬。“若有差池,我自会向王爷请求降罪。”
“是!属下遵命。”
夜渐渐深了,思绪却反而鲜活灵动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