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前她跑来。
敏绮停下了脚步,看清楚了朝她跑来的人,然后对他轻轻点头。
“好久不见。”阿雄仍旧一口台湾国语,单手搔了搔一头短发的打起了招呼。“是傅先生叫我在这里等你的。”他表明了来意。
“他要你来等我?”知道傅惟庸在高雄停留的这段时间,当阿雄就像私人司机一样,可是通常都是他亲自到渡轮站来等她。而今天,怎么会是阿雄呢?
“对呀。”阿雄点了一下头,又搔了搔头发。“啊一早的时候,我送他到机场去,他就交代我以后要到这个渡轮站来等你。”
暗惟庸一早离开时,给了他一笔为数不少的钱,说是包下他往后的车资,要他以后准时接送江敏绮,不管晴天、刮风、下雨,只要是江敏绮有需要、他就得当起她的私人司机。
“你说,你送他去了哪里?”耳畔嗡嗡作响,她怀疑起自己的心跳已在这一刻停止。
他去机场做什么?莫非他离开了!?
“傅先生说他要回约去了呀,他没告诉你吗?”阿雄的脸上显出了诧异。
这段时间来,傅惟庸和江敏绮常一起搭他的车子,他以为两个人是对情侣,以后有可能会成为夫妻呢!怎么会这样?
“你是说,他走了吗?”一瞬间,江敏绮脸上血色尽失,她紧紧地咬着下后。
她的身子不自主的颤抖着。虽知道这是早晚的事,但听到他离去的消息,她仍旧无法克制心口的绞痛。
他居然连一声道别都没有,就突然离去!?
“你不要紧吧?”见她脸色不对劲,阿雄紧张了。
暗惟庸离开前,有特别叮咛他,要他多多关照江敏绮。
“我没事。”摇了摇头,她强装坚强。
“这样啊。”阿雄的眼里仍有担忧。“那你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对着他,江敏绮摇了摇头。“谢谢,不用了。”道过谢后,她转身就想走。
没想到阿雄却不死心的紧跟在她身旁。
“啊暗先生有交代,你要去哪里,一定要我送啦。”阿雄由口袋里掏出一封对摺的信,递到江敏绮的眼前。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他阿雄可一向行得正,才不要白收人家的钱。
看着那封信,江敏绮终于停下了脚步,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过信。
阿雄接着说:“车上还有一样东西,是傅先生交代要送给你的啦。”现在的年轻人,也不知在搞些什么,做起事来总是神神秘秘的。
怔仲了约三秒,然后在拉回思绪之后,江敏绮被动地移着脚步,跟着阿雄来到他的车旁,然后阿雄帮她拉开车门,她坐进了后座。
一向是如此,她坐在熟悉的一边,而属于傅惟庸座位的一边,则放着一个小小浅紫色包装的盆栽。
阿雄关上了车门,绕到前座,将车发动,然后让车速保持平稳的往前滑;江敏绮缓缓地撕开了信封,仔细地阅读着信中的每个字…
绮绮:封不起,我走了!
是不告而别,因为不想见到你伤心难过,不想见到你流泪,而我仍旧得忍着心痛,不去揩你的泪,狠心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