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囊,倏时敛去了几分。
不会吧,她该不会真将他当成是廷岂的哥哥了?
“但是,我觉得你妈妈好像有点不对。”看着他,斐斐神情一改,像似思及了什么,不改一向仗义执言的个性。
“我觉揖她不应该放着廷岂一人在台湾,而自己留居在巴西,毕竟像你弟弟这个年龄的小孩,最需要的是家人的陪伴…”喋喋不休,她接续阐述着长篇大道。看着她那毫无心机、侃侃而谈的样子,真叫人啼笑皆非。此刻,周绍轶可以断定,这女人还真是把他当成廷岂的哥哥了。不是逢迎、不是谄媚,更无关奉承。
“停”他举起手来,锐眸直盯着她,硬是打断了她到口的话。“我想有些事情,你搞错了。”搞错了?斐斐看着他,眨着眼,一脸不明所以。“我的意思是,我父亲确实是在多年前就过世了,而我母亲目前也定居于巴西没错。但是,我是独子,所以没有弟弟…”没再往下解释,周绍轶轻拍了下宽阔的额际,他为自己失常的行为感到诧异,也感到可笑。天啊!瞧他在干什么!他干嘛站在人行道上,与一个女子讨论起他的身家背景!?独子!没有弟弟!凌斐斐睁着眼,一脸的不解。“我的意思是说,我的名字叫周绍轶。”看着她,他再一次沉沉吸气,剔亮的黑眸跃动着傲气。没理由连他的名字,她都不知道!要在补教业界中当一个好老师,异于学校正规教育的部分,便是要勤作家联。如果连一个学生家长的名字她都记不得,便不配被称为一个好老师。“周绍轶…”斐斐的菱唇跟着微微蠕动,伸手推了推鼻粱上厚重的眼镜。奇怪,她怎么觉得这名字好耳熟呢?“我们是在谈廷岂的事,跟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关系呢?”看着他,斐斐讷讷私语。
“我说,我叫周绍轶。”一脸似笑非笑,他再次重申自己的姓名。
“周绍啊…”随着脑中闪过一道极光,斐斐尖叫了一声。
“你是周绍轶!?”她瞪大眼.坚起发抖的单指,指着他问。
看着她那可笑的样子,绍轶差点没嘶笑出声,停顿了数秒,对着她,他只是略略点了头。
“你是周廷岂的父亲?”不理会他脸上的讪笑,斐斐双眼瞪得大大的,再次开口问。常打电话家联的她,当然知道“周绍轶”正是那个永远不在家、让她从来联络不上的家长!
“如假包换。”看着她,周绍轶睑上的笑意没减,回答的简单。
不知为何,能由她脸上看到错愕的神情,他竟有股说不出的愉悦。“你…”斐斐指着他的单揩,抖得更厉害,是因为自己的莽撞、自己的愚昧,还有胸口那股抑郁着说不出的无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