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不足,加上强烈的灯光照射,几乎使凯文的眼睛睁不开来,怎么?准备来个三堂会审吗?
他的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三个人,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们不要这么严肃的看着我好吗?是我被踢下床。你们为什么一副我对不起人家的表情?我才是受害者不是吗?”
“好一个受害者。”亚伯一个箭步向前,用力的拎起凯文的领子,把他往上提“是你自己理亏,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丝琪可是一时之选,无论家世或容貌。哪一点配不上你辛凯文。”
“我并没有她配不上我的意思。”凯文无辜的表示。
“没有?!”亚伯对此嗤之以鼻。“那你逃婚是为什么?难不成是因为你大少爷脑筋不正常。我真该让丝琪在你的头上留点伤口,教训、教训你,只让她踢你下床,太便宜你了。”
“我可不会认为她踢我下床算是便宜我,”凯文死命的将亚伯的手给扳开,他似乎真的想掐死自己“你若再用点力气,她就可能成为一个寡妇了。”
“你…”凯文似乎总有能力使他的冷静失控,亚伯目光如炬的瞪着自己不受教的侄子。
他与丝琪的大哥…季雅各是英国剑桥的同学,两人情同手足,所以当他知道雅各有一个足以跟凯文匹配的妹妹,他便极力的促成了这件亲事,毕竟两家家世相当,不论在公、在私,这都是美事一桩。
而凯文…他竟然逃婚,不仅一件美事被他破坏殆尽,就连自己与雅各的友情也几乎破裂。
辛、季两家要不是为了目前合作还有商业利益,他看,他跟雅各真要老死不相往来了,想来,为了凯文,真是不值得到了极点。
“我回来了,不是吗?”凯文懒懒的坐在椅子上,他当然看出了亚伯的怒火,但他却吊儿郎当依然。
对于自己的作为,他并不是不内疚,只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这一年来所过的日子。
“我回来了,不是吗?”亚伯讽刺的模仿凯文的口气。“不要把你回来了当成一种恩惠,你根本就不应该逃婚,你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了。你有你的责任。”
“很多事情都得要在事后才知道应不应该。”凯文看着亚伯不在乎的耸了耸肩“我知道我有错在先。我很抱歉,造成你或者是辛家的种种困扰。”
就是这种态度让亚伯气他气得牙痒痒的,但又莫可奈何。
亚伯大凯文五岁,似乎也因为如此,就代表着他得要扛比凯文更多的责任,但他已经感到厌烦了。
“你难道不认为我为你收的烂摊子还不够吗?”亚伯只手抱胸,深吸了口气,冷淡的表示。
“显然还不够多,”凯文感到遗憾的将只手一擤“不然你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在为我的事奔波。”
“辛凯文!”亚伯几乎失控的想一拳打在凯文硬挺的鼻子上,但他的冷静并没有弃他而远去,他只是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凯文“若你能够将你的口才运用一半在公事上,我们彼此就轻松多了。”
“是吗?”绕来绕去。绕到公事上,这可不是凯文所乐见的。“我可不认为如此。”
“就我对你的了解,你不认为的事可多了。”亚伯不耐的用力一捶凯文身旁的茶几。
看来这次他是当真惹火了亚伯。凯文微扬起唇角,不过他并不在乎亚伯气愤的程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