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哪有什么脾气好发的。当我冒险犯难地由山上逃难到这里、累得半死地向老天祈求你快来带我回去时，你搞不好正跷着二郎沉在沙发里闲闲挑着打发漫漫长夜用的香艳火辣情片。我在这里饿得要命，只能去垃圾桶拣些能吃的东西、喝喝厕所里的生时，你搞不好正跟你那个大妈秘书耗在某某餐厅里吃香喝辣、醉生梦死地黏在一起。我还有什么好气的，我简直快乐毙了！”

“那重要吗？这里有太多好玩的东西可以学了，我不但学到要吃哪大补才能让人呆狗笨的我变得好壮壮，也学到了你那台功能很多但没一样能用的料理机只会让我饿死、绝吃不到什么东东，更学到了只要多看几本长相却连作者都不知自己在写什么的心灵丛书，我就可以变成超有气质、不人间烟火的白痴才女。我还学到了…”

听见她惊讶且无力响应的息时，他满意地更加探她的甜。

“是啊，你真聪明。”一就通。她看上的男人果然是一的。

“还有很多分是你不知的。”他笑着牵着她走向停车的地方。“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任何事都毫无隐藏。”

“那是我的方式不对啰？”

“想睡觉了？”看她张大嘴打呵欠的模样，真是…可得不象话。“把嘴遮起来，大牙都被我看见了。”

“我怎能不兴呢，不问你什么话你都不正面回答，多么善人意啊！我既不用担心你有没有找

“喜就是喜，不喜就是不喜，你何不直接挑个答案给我！”

“我没说不对。”他并不反对她自然的情。况且当她以那双只容得下他存在的专注眸凝视他时，一莫名的满足总会油然而生。

“被看见大牙有什么了不起，这儿的女人连肚、小给人看见了都不羞，那才夸张。”啊，原来已经快四了，难怪她呵欠打得泪都快飙来。“海棠，你是不是找我找很久？”

又这样，本不回答她的问题。

“都快睡着的人了，别那么啰唆。”

“那你愿意跟我说吗？”

“还好。”他调气温度。

“你…这是在向我求婚吗？”

“你不懂别人的生活方式，就不要随便批评。”

“你说得对，我的确不了解你。”不过这里的每一个人她也了解不到哪去。

她坐车内，眨着困惑的大瞪向他。他不是在笑吗？那他一定心情很好，可为什么讲来的话却不怎么友善？

海棠眉间一皱。“你从哪学来的？”

他愈来愈控制不住想笑的念。

“那你有没有担心我，奇怪我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你在发什么脾气？”

“当然，而且还是跟你学的。”

“不好吗？我是真心这么说的。我反而不懂我在这儿观察到的人，在外的时候扭扭，私底下却随随便便。有话不直说，老是嘴上一、肚里一。”

他淡漠地挑眉看她，让她愈看愈火大。

“你这算是回答我的问题吗？”

“是啊，我是快睡着了，你怎么不赶给我一个晚安之吻？”再扯嘛，既然要扯就大家一起扯，谁怕谁。

“该知的我全知了。”

“喔？那样有比较好吗？”她不服气的倨中微有犹疑。“还…还是你比较喜那故矜持的人？”

愿意让我当你的孛儿帖吗？”

我找得很辛苦，也不用烦恼我这么晚没回去你会不会焦急，更不用无聊地…”

一看他笑，铃儿上兴奋地拉着他的手臂追问“怎么样，这是代表喜？你愿意娶我啰？”

他要她！海棠再一次确认自己的渴望。这不再是偶发的冲动，而是持续的火。和她相愈久，内的烈焰就愈张。

他发现自己似乎已完全被她的情引。直到此刻，他才承认在彼此冷战的这段期间，他有多怀念她喋喋不休的聒噪、她与众不同的率直反应，他有多渴望她青涩而妙的潜伏情。

这是什么逻辑思考？他忍不住轻笑。

“现代人大都会这样。”

“到底怎么样才是对的？要怎样你才愿意让我当你的孛儿帖？”她已经问到有恼了。

连他都被自己第一次对女

“你以为你了解我多少？”

“不要只顾着笑却不回话！”最讨厌这暧昧不清的应付方式。

“不愿意。”

他突然倾重重吻住她的，毫不留情地在她中着、翻搅着，以他的用力挲着她艳红小嘴的柔。

他似乎早已对她车祸后新生的人格着迷──这个叫铃儿的迷人灵。这张他以前毫无兴趣的小嘴渐渐变得充满引力，这副丰小的胴也开始让他承受起疼痛的望压力。

“我这辈第一次被女人当面求婚。”

海棠当场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