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不顾后头耶些人的呼叫,低着头地往路的那端狂奔,直到听不儿他们的声音为止。
漫无目的走着走着,泪水流干了,脚也酸涩得不得不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艾琳坐在处由泉水涌成的小水池畔的石块上,开始为自己的失态感到赧然。其实也没什么,是我自己心不在焉才弄错了,根本怨不得别人,我就这样跑出来,他们必然很担心,还是趁早回去吧!
等她自石块上站起来了,禁不住又懊恼起白己的粗心大意。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往左边?不,似乎是往右边,但是刚才来的时候,没注意到路旁会有那么大的一丛野玫瑰啊!唉,到底是往哪边呢?
进退维谷地坐在石块上,三心两意地拿不定主意到底走哪一边。远远传来的马蹄声和狗吠声引起她的注意,该不会是…不,文笙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的吗?
龇牙咧嘴地嗅闻着她的鞋,那些猎犬森利的獠牙令艾琳紧张得胃似乎已经打了无数个死结般沉重。她才想到站到石块上以痹篇它们,其中的一只已然迫不及待的往她小腿上咬了下去。
那阵刺痛令艾琳站立不稳地尖叫着向水池倒下去,然后在连串的咒骂和斥责声中,艾琳发觉自己正湿淋淋地自池子里被捞了上岸,而那个为了救她而搞得浑身湿答答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文笙。
浓密的树荫之下见不到一丝阳光,凉风阵阵刮过,令全身还淌着水滴的艾琳泛起冷意。她牙齿发着抖的看着文笙自马鞍下拿出简单的酒精和绷带,以纯熟的手法为她包扎着小腿上的伤口。
猎犬们或坐或卧地围绕在他们周围,文笙包扎好她的伤口,拉起艾琳的手让耶些猎犬们嗅闻,除了咬了艾琳的那只。
“牠们只要闻过你的气味,以后就会保护你而不会咬你。”文笙说完全腰际间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
“那,咬过我的那只呢?”艾琳看着他坚毅的表情,莫名其妙地问道。
“牠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一只会伤害主人的狗,就好比会出卖国王的武士,留着终成大患。”文笙说着缓缓举起枪,瞄准那只仍对他摇着尾巴的黑色长毛犬。
“不,文笙,牠并没有错。因为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如果你因此而杀了牠,耶并不公平!”想也不想,艾琳一个箭步冲到狗面前,张开双手护卫着犹伸长舌头喘息的黑狗。
“让开,琳。”文笙垂下枪管,面无表情道。
“不,牠没有错,杀了牠你会后悔的!”
“琳…”瞄准了又放下枪管,文笙重重叹了口气。
“不,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杀了那无辜的生命!”倔强地翘起下巴,艾琳不为所动地挡在那里。
昂头狂吼一声,文笙将枪退膛后插回腰际,随手一拦即将艾琳丢到马背上,在艾琳还没反应过来前,他已经挟着艾琳直奔幸运堡的精灵之屋了。
一路上如人无人之境地长驱直人,所有的人见到怒容满面的文笙都纷纷走避,来不及闪躲的人则都很有默契地垂下眼睑,但唇畔却都挂着一抹莞尔的笑意。
俐落地跃下马,文笙看都不看一眼地将艾琳整个人当成一袋马钤薯似的扛在肩上,踹开小女佣来不及全打开的房门,在艾琳的尖叫声中把她扔进那些花花绿绿、五彩缤纷的绸缎和抱枕之间。
往一旁的佣人们一使眼色,几个识趣的便迅速离开,走前还顺便将那个不识趣地呆在那里的小女佣也一并拖走。
室内静谧得几乎连针尖坠地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艾琳挣扎着自抱枕堆中坐起身子,讶异地望着像尊石膏像般伫立在窗口的文笙。
“文笙…”怯生生地想要走过去,但猛一转身的文笙却令她吓了一大跳地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