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衣红依言运足练了三、四年的内功用力一撇，只听得"喀喳"一声，笔顿时断成了两截，前半截朝吕云魁飞去，后半截握在她手里。

"二…二叔。"练衣红忍不住吞了吞。"那脆梅是要给我们吃的吗？"

练衣红见状猛

练衣红听了心里有气却无法发作，谁叫她天生不是读书、写字的料。

吕云魁颔首微笑。

练衣红换支笔依言而，果然手不再抖了，写坏的次数也就少了许多。

练衣红听说可以动手了，忙把那两小碟脆梅分给金莲和银荷，伸手取颗脆梅嘴里，糊地问："明天还有脆梅可吃吗？"

还咕哝一句。"说是鬼画符还差不多。"

吕云魁看了三个女娃。"还有…金莲和银荷不可以帮你写，谁先动手谁的脆梅就属于另一个人的。"

吕云魁颔首，走至夫的书桌前，打开盒，取一大两小辈三碟糖渍脆梅。

银荷拿扇帮她煽风。

吕云魁虽不满意但她已很努力，便笑着说；"脆梅你们可以拿去吃了，明天还要继续努力。"

一个沉稳的嗓音传来，吕云魁随即现在书房门，手中还提着一个小盒，里是他夫人的锦妙计。

"混，我当然也知不能写坏呀，只是我的手要抖，我拿它有什么办法。"练衣红也是急得额直冒汗。

"我不写了，我要去骑、练刀法！"说完霍地起离开书房。

吕云魁却抬手比个"且慢"的手势。"不过你得先抄一首诗，二十个大字给我才行。"

吕云魁反应迅速抄来盒盖挡开那半截笔，轻叹气说："衣红，写字不是要用力，你心里愈烦躁就愈写不好。闭上双调匀呼，将笔拿稳，一笔一划慢慢来。"

金莲和银荷亦明白小的心思。

费时两个时辰，练衣红终于把一首五言诗抄写完成。她把二十张的大字，恭恭敬敬地呈至吕云魁的面前，但一双小小杏眸却盯着那碟脆梅。

"银荷磨墨，金莲拿纸来，为了宓婶婶的脆梅，我们就给他拼了。"

可第一个"故"字就教她写坏了十张纸，好不容易左边的"古"字写得像样了，右边"文"字的一撤却开始抖了起来。

"小，你别抖呀，再抖字都要写坏了，好不容易古字才写得像样的呀。"金莲在旁替主焦急。

"写这首（何满）好了，有好几个字都很简单。"

"小用劲，用力就不会抖了。"

"不行…"

练衣红只觉得这小小的笔，比之她老爹的虎大金刀还重，教她拿都拿不稳。

"是，小。"

"什么！"练衣红本能地惊呼，但为了那一大盘的脆梅，她还是决定拼了。"好，我写，也不过是二十个大字而已。金莲，翻一首最简单的五言诗给我。"

练衣红一张小脸垮了下来，双目盯着那一大碟的脆梅。半晌，她气，决定为了脆梅只好拼了。

还以为是什么条件呢，不过是二十个大字面已！练衣红瞟看金莲和银荷。有她们帮忙，二十张大字有什么困难呢！

金莲瞥了纸上的字，直截了当地说："小，你的字真的很像鬼画符耶。"

吕云魁颔首微笑。

练衣红见他颔首，站起就上前取用。

练衣红看见了他，上前把笔捡起来，又乖乖地坐回书桌前。"吕二叔。"

吕云魁瞄了那张已写好，却宛如蚯蚓翻、蛇类爬行般的字，又加了句："要写得像个字才算数。"

金莲和银荷听了，不约而同对小投以歉然的神。

金莲依言开始翻书，找了篇笔划较少的诗。

银荷开始加磨墨，金莲拿了一大叠纸来备用，练衣红拉袖，笔沾墨就大展手鬼画符一番。

这时，也穿着葱绿衣裳、垂着两条麻辫的小侍女金莲，端着两杯茶来，一杯置于夫的桌上，一杯送至练衣红面前。

吕云魁见她已慢慢抓到窍门，虽然字还是丑得不能看，但已可以看是个字了。

又是支利箭人她的心，练衣红被两个小侍女气得小脸通红，使地把笔往地上一丢。

三个未满十岁的小丫，看见那又大又饱满的青脆梅，嘴里溢了，空气中似也飘散着又甜又酸的气味，六只小小杏眸盯着那三碟脆梅闪闪发亮。

练衣红瞄了，果真上有许多一横一竖就解决的字，便。"好，就抄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