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叹了气，萧远从储袋中取一个小瓶，到了李老汉那只瘦的手中：“这是灵气丹，可以帮助老前辈您加快修行。”

“老人家，您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这句话，萧远是没好意思说。说来也怪他，没清楚就手打人，把这个老杂役打得吐鲜血，差一命呜呼。想到这，萧远取了一枚疗伤丹药，先半迫的让这瑟瑟发抖的老杂役服下，又安了他几句，让他别害怕。“老…罪该万死！”李老汉嘴哆嗦着。

直到炼气期圆满，方可购买到一枚下品筑基丹。筑基境之前也有三个境界，气血，锻，练气，因为胎之三境和之三境的缘故，不少人戏谑的称呼这三个境界为凡人三境。

小青说了他几次，这李老汉就下跪求饶，下次却还是再犯，久而久之，小青便也就懒得理会了，反正明月居上有阵法，这老也不可能上得了山。“老、老…罪该万死！”

小青想发怒，但看着李老汉嘴角溢血，外加浑浊的双目，脸上表情惊恐，分明被吓得不轻的模样。

意思也很简单，只有筑基成功，才能真正成为修仙者，筑基之下，皆为凡人！“这些拿着。”萧曦月用一块手帕包好这些丹药，一并递给这位面相衰落，肤黝黑蜡黄的李老汉。

“老人家，您没事吧？”萧远慌忙走过去，后一只跟着的双胞胎侍女也走了过来，她们认了这老者。“李老汉，你又来明月居后山躲着什么！？”

就咬了一下银牙，哼了一声。这李老汉以前被她抓过几次，都是偷偷在早上和傍晚跑来明月居后山，从小开始练琴到结束，一直呆在山脚下。

最后与她两人共拿了十多枚丹药。并不十分珍贵，但其中有三枚筑基丹，这东西是练气境以下的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仙丹，能小幅度增加突破筑基的概率。

萧远微微一笑，温和的询问：“老人家，您是仙云宗的弟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李老汉低着，面苦笑：“回公的话，老…老四十年前曾经是仙云宗外门弟，可现如今…只是个老杂役罢了。”

好在蛆虫有自知之明，不敢靠近仙半分，直到萧曦月轻声说了一句“起来吧”李老汉才下意识的直起，抬看一若天仙般的萧曦月后，又畏惧的低下去。

或是娶妻生，或是加某个江湖门派，凭借炼气期学到的些许法术为帮派效力，或者脆经商些生意。

翻来覆去就一句话，他光是跪在曦月仙的面前，就觉得浑打颤，仿佛自己就是臭沟里的蛆虫，而曦月仙则是月中的嫦娥。

李老汉跪在地上，颤抖的抬起，与站立在他面前，足足比他一个的萧曦月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对上时，李老汉又慌忙跪在地上，脑袋贴着地面，瑟瑟发抖。

让萧远一颗心放了下来。差就一掌将别人打死。

不怎么说，修仙二十年还未踏筑基境者，不论灵资质如何，基本只能放弃继续修仙的想法。如果是不死心。

就只能如李老汉这样，成为仙云宗的杂役，以期待机缘降临，走狗屎运突破筑基境。“呃。”萧远一时语，如果他没有曦月妹妹的帮助，改变灵资质，如果不是意外获得眉心识海，带着一丝启明仙帝神魂的古朴碎片，那么，现如今的李老汉，就是他萧远未来的模样！

“老，老，老…”李老汉又是张又是激动，浑都不由得打起颤来。在他面前，那双优白净的双手，正是他敬慕、贪恋已久的仙的玉手，李老汉从仙那闻到了一馥郁的香，朝思暮想的仙就在前，让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

“公！”李老汉浑浊的双中溢满泪，扑通的又跪下来，对他用力磕了磕：“公之恩，老…老来世难忘！”来世难忘？萧远哑无言，笑也笑不，唯有叹息。

而且看小青拿来的丹药模样，起码还是上品筑基丹，一枚的价格抵得上十枚中品灵玉…这已经是筑基境修士半年的销，至于炼气期以下的修士，更是需要从气血境就开始存款。

修仙之路，不则退。仙云宗的外门弟在门二十年后，如果还不能真正踏修仙路，也就是突破到筑基，那么就会被贬宗门，让其在外面发展。这些弟通常都会回到故乡。

见李老汉嘴哆嗦，似乎想要拒绝，萧远握着他的手笑了笑：“老前辈您就拿着吧，虽说不是很多，但您现在也是练气境了吧？或许能有一线机缘突破筑基境，也未尝可知。”

“小青，你上可有丹药？”萧曦月看向自己的侍女，赵小青立刻摸了摸上，又检查了储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