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挂回去。“怎么啦?”
他上星期就告诉苏了,还亲眼看见苏把日期记在行事历,怎么她现在的口气像是头一回听到这事?
“你拿到学位了?”苏眉头皱起,捉住亚瑟的衣袖,拉近两人的距离。
“对。”亚瑟含笑以对。
若说亚瑟与苏相处这些年来有学到什么的话,那就是说话变得很明确,很少有?饬娇傻挠锞涑鱿郑因为苏听不懂语意模糊的话语,也听不懂暗示。縝r>
虽然在路德的教育下,苏已经很像正常人,可亚瑟还是希望能够走进苏的世界,了解她的内心。
即使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
“那要办欢送会。”苏道。
“欢送会!”
“你很『惊喜』(suurprise)?还是『惊讶』(scare)?”苏伸手摸摸亚瑟的眼角,疑惑的问。
亚瑟笑笑“也许是惊喜吧!”
其实他是五味杂陈,说不出是喜是讶。
“也许?”苏低头思索,好一会儿才说:“那我们来办欢送会吧!”
“也许”对她而言是一个语意模糊的词,但她努力去揣摩其中的肯定语气。
“好啊!”除此之外,他好像也不能说什么。
得到亚瑟的答案,苏放开他,转身就想回房。
亚瑟忙唤住她:“苏?”
她停下脚步,回头“嗯?”
亚瑟上前拉住她,指指餐桌上的文件“你还没完成工作吧?”
苏看着桌上的卷宗,点点头“对。”
她反手拉著他一道坐下“我有问题。”
“请说。”亚瑟发觉苏的手指穿过他的指问,与他十指交握。
“为什么我一想到你要去台湾,胸口就闷闷的,喘不过气来?你会吗?”
苏清澈的蓝眸望进亚瑟的眼眸,反射著他内心的波动,让他想逃也逃不开。
“你觉得是什么原因呢?”亚瑟不答反问。他最怕苏问这种问题,因为他对苏怀抱著各式各样的遐想,生怕一个歪念起,就将苏带离轨道。
有时候他会想,他何必忍得这么辛苦?明明苏就是他的未婚妻,明明苏很依赖她,他又为何要这么坚守防线?
但他做不出这种事情。除非苏明白一切,否则他下不了手。
“因为你要去台湾,要离开这儿…”恍然飘过苏微泛冰冷的蓝眸“原来如此,你要离开了,所以我…这症状是叫『难过』?可是,『难过』不是会流眼泪吗?我只是胸口闷闷的又喘不过气,这样也是『难过』吗?”
“是啊。”亚瑟用脸颊摩挲著她的,微笑。
苏会难过他的离开,他很高兴。也许他是卑鄙的正常人,不停的释放出试探的电波,就为了看苏因此而困扰不已,藉此来稳定他始终摇摆不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