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白大褂保持着笑容，在小顾旁边站了一会才回到自己位置上去。勉挤一丝微笑，小顾双手抓在一起，手背上冒疙瘩：“这家伙好像是个变态，我今晚都遇到了些什么人啊？”

她丈夫没有工作，名其曰是自由职业者，家里只靠黄玲一个人撑着，电话关机后，车内又安静了下来，偶尔能听见孩的咳嗽声。

“车辆起步，请坐稳扶好，迎您乘坐104路无人售票车，上车的乘客请往后门移动，下一站荔湾商城。”电合成音响起，公车发动，那只手很快消失不见。

那个男的还会打电话过来询问她在哪。反复了好几次，黄玲觉得那男的是在胡搅蛮缠，脆关掉了手机。

“叮！洪氏餐馆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好您的随品，从后门下车。”公车不知不觉开到了下一站，前后车门打开。

他坐在靠近后车门的位置，如果那红雨衣上车，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他：“这女的该不会一直跟着我回家吧？每个站台都现，那她会不会最后在终站等我？”

就在他快走到自己座位的时候，后车门传来“啪”一声响，有一个枯瘦的人手贴在了车门上。

“你怎么了？”医生站起，很是关心的想要去搀扶小顾，他上带着一怪味。“没事，没事。”小顾回看了一，靠近以后他才发现，医生白大褂下面好像什么都没穿。表情瞬间变得彩起来，小顾连连摆手避开了医生。

她挤一个难看的笑脸，没有喂孩吃药、喝，只知轻拍小孩后背。孩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在轻轻打颤。

这次没有人上车，小顾透过窗朝站台外面看了一，那个穿着红雨衣的疯女人果然还在站台上，她距离公车好像还更近了一“真是见了鬼了。”小顾心里慌的不行。

咱俩一起从老家来到九江，这么多年都熬过去了，你再给我一段时间。”黄玲看着窗外的大雨，神有些麻木：“好吧。”

小顾很想下车离开，但他一想到车站里还有个红雨衣在等着自己，就又纠结了起来，在变态和厉鬼之间，他想了想觉得还是呆在车上比较安全。

“好像是发烧了，你会不会照顾小孩，昼夜温差大，你怎么就给孩穿一件单衣？”黄玲听见孩的咳嗽声，有些烦躁。“我是帮亲戚带孩…”中年女人声音很，听着跟个男的一样。

但是那孩还在不断咳嗽。小顾拿着手机和从自己外衣袋里掏来的十七块钱，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车门已经关严。

汽车前后门开始关闭，在后门即将闭合上的时候，公车中间传来一个小孩的咳嗽声，那个抱着孩的中年女人，轻轻拍打小孩后背，但是没有用，孩咳嗽的更厉害了。

“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男人没说完，黄玲就挂断了电话，她将手机背包。“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小顾在心里叹。

但是最起码你要给我一个奔才行。我上三十岁了，不想再每天工作到晚上七八，然后坐着只有三、四个人的末班车，回到租住的房里给你饭。”“小玲，我已经找到发财的门路了。

＊＊＊“你见过我的孩吗？”小顾耳边飘过一个声音，视线当中，远那个穿红雨衣的女人转动颅，好像看了他一。打了个冷颤，小顾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

“答应我了那么多次从来没有到，现在知悔改了？”黄玲似乎受过很多委屈，通过聊天小顾也大概清楚了黄玲的情况。

他刚才看见黄玲打扮的很时尚，以为对方是个有钱人，仔细一看才发现对方穿的大多都是廉价的山寨货，只不过因为气质比较好，所以显的很漂亮。

“这情况还是直接送到医院比较好。”小顾站起，脱掉自己的外，递给那个中年女人：“先给孩裹上吧。”“好。”中年女人犹豫了一下接过衣服，给小孩盖上。

看向窗外被大雨笼罩的城市：“贾明，我不怕每天生活的很苦很累。

“其他人都看不见那个穿着雨衣的女人吗？”小顾坐回自己位置，他回望向站台。那红影正逐渐变得模糊。

虽然周围的乘客很奇怪，但至少他们都是人。路上黄玲的手机又响了好几次，电话那边的男人一直在询问她在哪里，就算黄玲告诉了对方自己的位置，过一会儿。

大雨淹没了城市，104路公车在漫长没有尽的公路上飞驰，谁也不知最终会开往什么地方。

“明明行驶在城市当中，怎么觉距离城市越来越远了，没有一丝人气，看起来好荒凉。”外面建筑灯光全熄灭，让人觉得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