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岗库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划到库中心以后，陈歌觉自己仿佛成了这库的一分，被黑暗同化。

那些因为各各样原因被迫留在恐怖屋里的鬼怪，最后都会慢慢成长，变为优秀的“员工”简化命令之后，缸鬼似乎是明白了。他下沉，渐渐消失在陈歌的视线当中。

没有光线，离岸很远，陈歌也不担心老周被人看到，再次将其放：“给缸鬼说，抓着绳一端，如果发现小女孩的尸。

“难是我的父母？不对啊！我怎么可能连自己父母的声音都听不来，”大雾之中，陈歌有些恍惚，他狠狠咬了一下尖。

陈歌觉自己像极了市场上那些恐怖片里的主角，不听规劝，一意孤行，直到最后见鬼。摇了摇，陈歌把这个奇怪的想法赶脑海，朝着库中心划去。

“一个晚上的时间应该足够了，慢没关系。”陈歌让缸鬼带路，正要把船往远划，一光突然照到了他上。茫然扭，陈歌这才看到张大坡在岸边挥动着手电。

本威胁不到许音，可奇怪的是，许音却偏偏在这个时候现了，大雾越来越，陈歌隐约能看到岸边闪耀的灯光，可仅仅只过了几分钟。

他连岸边的光线都看不到了，陈歌现在是在库中心，随着飘动，船在原地打转，渐渐的他有些分不清楚方向，觉自己已经和外界隔绝。“注意面。”陈歌把白秋林也唤了来。

让他和老周守着船，许音守着船尾，自己则坐在船中间。雾气还在变，更让陈歌觉得意外的是，雾里好像有声音传，也不知是从面上传来的，还是从底传来的，那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还非常的熟悉。

“怎么了？”“我刚好像看到你船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张大坡握着手电的掌心满是冷汗：“你现在调还来得及。”“你应该是看错了。”陈歌示意老周回到漫画册里，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你问问他，有没有发现小女孩的尸。”陈歌松了气，他忽然老周还有当翻译的天赋，这绝对是个难得的人才。老周和缸鬼之间的是无声的，陈歌使用黑手机赋予的鬼耳能力，才能隐约捕捉到一些模糊的话语。

“有些不对劲啊，这个二星试炼任务似乎现了一些变化。”照正常二星任务的难度，能有一个半红衣就不错了。

就捆在绳上，我会亲自把她捞来，”老周转达了陈歌的话，将船上的麻绳放中，缸鬼抓着麻绳又一次潜底。

“你慢说。一会别再把什么东西给召过来。”陈歌翻动漫画册，将老周给叫了来：“你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吗？”他觉得鬼和鬼之间应该能更加容易，老周盯着缸鬼的型，看了很久才回：“下面有好多人，他很害怕。”

“会不会是事了？”陈歌虽说对缸鬼要求很严，但对方毕竟是自己的员工，在陈歌心里属于自己人。夜郁，零一过，面上升腾起了淡淡的雾气，将库和周边完全隔离开了。

“他没看到女孩的尸，不过他发现在底某个位置，堆放着很多尸，有可能女孩的尸藏在其中。”老周和缸鬼谈后，得了结论：“下尸很多，应该有你要找的，不过需要时间。”

“怎么这时候起雾了？”背包里的洗发瓶在轻轻颤动，一缕缕黑发从瓶探，好像在提醒陈歌。复读机也在这时候发了沙沙声，陈歌闻到了一淡淡的血腥味，他没有呼唤但是许音的倩影却主动现在船尾。

面重新恢复平静，陈歌和老周抓着麻绳一端，仿佛钓鱼一样，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默默等待。时间分秒逝，直到午夜零，缸鬼仍旧没有回来。

足足在岸边等了十几分钟，缸鬼才回来，他表情惊恐，一副被吓坏的样。躲在下，缸鬼挥动和脑袋不成比例的双手，嘴里咿咿呀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陈歌只看到面上冒了无数的泡泡。

等他朝船看时才发现，老周反应比他还要快，在手电照过来的时候，已经消失了：“手电筒关了吧，小心把鱼王给引过来。”

＊＊＊大雾将陈歌和河岸隔离，小船在原地缓缓转动，慢慢失去了方向。“陈歌…”耳边又一次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陈歌眉皱起，他竭力去回想，但是脑海里却没有关于这个声音的记忆。很亲切，很熟悉，仿佛这个声音曾经陪伴过他很长时间。

“现在还不到凌晨十二，希望一切顺利吧。”陈歌看向背包里的洗发瓶，其实他还有一个更有效率的办法，那就是放雯雯的，让她自己去寻找尸：“如果缸鬼失败了，再考虑雯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