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捧在怀里。这东西将来是要用在“声控车”上的,不用人驾驶的车子耶,他奶奶的,简直帅毙了!“你再退后三大步。”
“你不是我老子,没权利使唤我。”
“旁边有锡箔纸,你用那个把接收器盖起来。”
“白痴,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
这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浑然听不懂护骂,自顾自地下命令;一个满嘴脏话没断过,又叫又跳,实验却还是奇异地顺利进行了下去。
这怎生是一种吊诡的组合啊?向来独善其身的萧士诚有了一个小拍档;浑身是刺、酷爱独来独往的不良少年…反蛋,则莫名其妙一头栽进了发明世界里。
“喂,我饿了,你弄够了没?”皮蛋蹲在地上,仰头打了个呵欠,都七点了,再没饭吃,他拳头发痒,又想揍人了。
“实验室里有饼干,你饿了,先去拿来吃,我还要再弄一会儿。”萧士诚把整串钥匙丢给他。
“真是个白痴,随随便便就把钥匙给人,也不怕东西被人偷光了。”皮蛋就这样一边骂、一边冲到他的实验室里找东面吃。“喏,还你。”再回来,又把钥匙还给他。从头到尾只除了一包饼干外,他没拿第二件东西。为什么不拿?才不承认是受了他全心信赖的影响;只不过得来太容易的东西,没成就感罢了,他不屑!
萧士诚埋头专心一意地研究着整个下午整理出来的实验数据。没道理不行啊!
理论上,他完全站得住脚,怎么实际上操作起来,就差那么一点点?
“喂,你这么拚命,该不会是为了那只母老虎吧?”就算皮蛋只有十六岁,也看得出来,萧士诚人前人后,两种截然不同的面貌。
薛宇在的时候,萧士诚温文儒雅,虽称不上精明厉害,行为举止可也有模有样,绝不会脱线迷糊到连走个楼梯都会摔得鼻青脸肿。
但她一不在,他就一股脑儿埋进他的发明世界里了,时时摔、日日跌不打紧,最严重的时候,还会忘了吃饭、忘了睡觉、忘了上厕所。十足十是个无行动能力的白痴。萧士诚愕然抬头。“母老虎?”
“姓薛的那个女人啦!”
“小薛不是母老虎。”他不自觉皱起了眉。
萧士诚难得的情绪反弹教皮蛋一下子怔住了。
“你不可以在背后说小薛的坏话,这是很没礼貌的。”她的一切永远是萧士诚心中最重要的事。
“神经病!喜欢那种母老虎,你才是脑子有问题。”皮蛋扯开嗓门。“我是为你好耶!娶老婆是要来服侍我们的,当然要选温柔点儿的,要只母老虎,你自讨苦吃啊?”
“不是这样子,要相处一辈子的人,性情投契最重要;况且我只喜欢小薛。”
萧士诚说得理所当然。
皮蛋却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会有这种男人,对着一个相识不深的小孩子也这般坦诚无伪,他是太痴愚、还是太天真?过分的专注,反而教人觉得可怕。
望着萧士诚真挚的眼神,很奇怪的,他一肚子脏话竟自动消弭于无形。
萧士诚拍拍他的肩。“这种事等你长大后,谈了恋爱,自然就明白了。”适时,电话响了起来。“你吃东西,我去接。”他跑进办公室的时候,又跌了一跤。
好大重物落地声响后。“白痴。”皮蛋骂人的声音跟着响起。
突然,萧士诚无比迅捷地冲出了办公室,直奔车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