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一听他慢吞吞的念上一句，整个团队都会发生神奇的化学反应，十万大山也可一跃而过的雄心因此在每个人里下，睥睨一切的笑容更是毫无理的现在你能看到的每一张脸上。

“我上她们，就上了而已，上了就完了，你个老东西可好，哼！全给养起来了，怎么着，打小的梦想，就是当个饲养员呗？”

许博甚至毫不怀疑，所有女同事，有一个算一个，在听到这些话的刹那就已经上了这个其貌不扬的东北汉，而此时此刻，那样的笑容就浮现在自己无比怀念的视野里。

一时间竟也不敢真去看老宋的睛。吴澄海见状更加不依不饶的指着老宋的大脸：“不信你问，你现在就直接问他，隔院儿里的大小母狗，他哪个没上过？你问问他，现在就问，哈哈…”这老小是要发癫呢！

许博陪着笑，心说可TM算是聊到正题上了“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住的这个院，都是他让给我的。你听说过一个叫“四大铁”的顺溜么？我们俩在一块儿啊…是既没下过乡，也没扛过枪，嘿嘿…严格儿说呢，也…不算分过脏，不过呢，哈哈我们俩，每次，每次都TM一块儿去嫖娼！一块儿去嫖娼！哈哈哈…”一字一顿的重复念完最后几个字，寡廉鲜耻的笑声震动屋瓦。许博虽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鸭。

“真TM没见过世面，现在哪个女人还你妈穿兜兜啊？”吴澄海边骂边往屏风后面走去，就在他即将被挡住的一瞬，又回往八仙桌上看了一。许博刚刚离开座位，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心不由得升起一阵异样。

正暗自揣度，只听吴老汉拉着怪声伸了个懒腰“怎么样，差不多了吧？正好够手儿，咱们去后边儿斗两把？”说完站起来，提了提的松带。“斗呗！”

在他心宽胖的世界里，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有那么难么？有那么么？有那么衰么…想当年，类似的话就像咒语一样。

许博刚想，又被老汉牙里呲的那一声兴味索然拦住，实在不知表示什么，只好拎起酒壶，将见底的酒杯斟满。

“斗啥？”老宋笑了。“咱们吴大善人啊，桥牌不会打，围棋更不会下，除了扒女人兜兜就TM好这一儿！斗地主呗，斗啥！”

然而今天坐在同一张八仙桌上，听着酒后吐的醒世真言，竟隐隐发觉，男人终究还是男人，在满足了兽贪婪的望之后，所剩无几的那儿良心，其实大致一样。

在老宋神的示意下，许博也举起了酒杯，一清凉的下肚，并未迎来期待中的神清气，却觉脸发胀，仿佛结了一层发烧的壳儿。吴澄海有多少钱。

在他稍显浑浊的目光中，一类似透支生命的灼正在燃烧，一杯烈酒下肚，更加振振有词：“你别看大街上灯红酒绿的，对一个女人来说，艰难着哩！

“好好好…”宋其峰端起自己的酒杯“钱是你的，院也TM是你的，想怎么折腾都随你，你兴就好！好不好？来，吴大善人。为了一块儿兴，整一个！”

她们愿意跟着我，我让她们衣无忧，见天儿眉开笑的，大伙儿一块儿兴！小许，你说，兴还不好么？切…”

那并不会让他更兴…男人，究竟要聚敛多少财富，拥有多少女人才满足？许博一直觉得，自己在吴澄海这样的大老板面前，再怎么成功也不过是个打工人而已，他需要面对的，无论是兴还是烦恼，都是自己这小人不着的心，甚至难以理解的。

他不知，但言语中的狂妄与贪婪却是暴无疑的。养一院的女人，对他来说当然不够，要更大的善人，就要搞更多的钱，可是，他自己似乎也明白。

“饲养员咋啦？想当饲养员，你得有饲料！”吴澄海有没有听懂老宋话中的理，许博不敢确定，不过，他满不在乎的无赖嘴脸看上去已经不再那么可恶了。

宋其峰庞大的躯往后一仰，把剩下的半片衣襟从腰里拽了来，同时望向许博“反正我是吃饱喝足了。”许博把杯里的啤酒喝，起仍一脸懵：“斗啥？”

终于发话了：“不是，有那么可乐么？”不知有多少次火烧眉的节骨儿上，许博都是被这份稳如泰山般的沉着给拯救的，对于宋其峰来说，小小尴尬算得了什么？

果然都是这个德行么？“嘿嘿嘿嘿…”吴澄海充满的笑声响彻房间，满面红光里，喝下去的酒似乎在一瞬间醒了，就像本没醉过。“许博啊！”“诶！”许博心里一惊，这是今晚他第一次喊自己全名儿。“知我跟你宋大哥什么情么？”“嘿嘿！”

哈哈起来跟不要钱似的…许博觉得自己脸上的肌开始渐渐发僵，老宋把嘴里的鱼慢慢吞下，又挑了一筷海带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