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这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司辰宇快气疯了。“问题不在我乱不乱来,而是你的行为!你为什么不叫我帮你拿浴巾?这样你就不必…赤裸着身子跑出来。”该死的!还将他清明的心湖搅乱成一池混沌的泥水。
“这样喔!”她歪着头想了一下。“那我下次改进好了。”
看她的神情摆明了就不搞懂他因何而发火。
“你当真不怕我兽性大发?”好言相劝她不听,那就试试威胁这一招吧1
“你才不会。”她很笃定。
司辰宇突然觉得男性尊严受到前所未有的伤害。“瞧瞧。”岳筱晶举高腕上的锁链。“我们被绑在一起已经一个多月了,吃饭、睡觉、洗澡,甚至是上厕所都连在一起,你要兽性大发早发了,还会等到现在吗?”
他咬牙。“男人的冲动有时是很难说得准的。”
“别的男人也许会,但你是个百分之百的君子,我对你有信心。”因此她从未戒备过他。
司辰宇的头好痛。被一个女人如此信任。他是否该觉得骄傲?
“你放心啦!”她好心地安慰他。“我也不是对谁都这么没戒心,因为你是特别的,我才相信你。”她对他的感觉就好像是面对一名至亲,自然而安心,没什么需要怀疑的。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知不知道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不管他的言行有多严谨,他还是有性欲、有冲动的。
“你当然是啊!”她仰头大笑,双手用力拍着他的肩,那失去抓力的浴巾倏然滑下,露出一具玲珑纤细的女性裸体。
他绝望地闭上眼。她根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不!或许该说他严谨的行为和时时教训她的态度令她产生了错觉;她知道他是男人,可那身分就像父兄一样,不具威胁性,所以她压根儿就不会去防备他。
这女人,天真到近乎愚蠢的地步了,相处不过月余就对他付出了全部的信任,幸亏他从没想过要陷害她,否则此刻她早被卖到东南亚去了。
经过了四十天,司辰宇不得不放弃他的求援计划,它是彻底失败了。
黝沉的眸对上昏黄的床头灯,暗淡的灯光下依稀可见浓绸的黑在空气中翻滚,逐渐变成一条恶龙,吞噬掉他的理智,独留下躁火,扰乱了他的心。
不安、焦躁、忧虑…种种负面的情绪逼得他几乎疯狂。该死的,为什么行不通呢?
棒壁床上的岳筱晶第度被他的叹息声吵醒,浓浓的无奈在心底发酵。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他睡不着,连带她也没得睡了。
不是说司辰宇自私,自己不睡就不准别人睡,基本上他的怒火都还满正面的:厌恶被关就努力做出一只通讯器好求援,吃腻泡面就自己去炒饭,气她懒散就帮她整理仪容…同室而囚一月余,他对她是称不上无微不至,但也算体贴了。
对于这段化身为笼中鸟的日子她并无太大的不满,只有一点小小的伤脑筋,那就是他的存在感太强。
想必他的真实身分非常不简单,否则不会让人在不由自主中跟随他的意志走,仿佛违逆他是件天理不容的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