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何太太非常满意。”余经理停了一下,说:“我还看到了…钱小姐,她也参加了何太太办的同学会。”
“她也来了!”他身子一震,陡地站起,快步朝门口走去,但已握住门把的手又骤然停住,语气紧绷地问:“她知道我在吗?”
余经理迟疑地说:“我跟她说了,不过…”
“她不想见我。”他马上明了,萧瑟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放开门把。刻意压抑情绪,平缓地说:“如果没什么事,我想静一静…”
余经理原本还想说些什么,但考虑了片刻,点头退了出去。陷入自我思绪中,江柏恩对他的离去毫无所觉。
原以为自己五年的时间都等过了,不在乎再多等些时候,只要能得到再一次的机会,却未料到这次等待的滋味足如此煎熬、难受。近在咫尺却不能见她,不确定感盘据心头不去;如果她的选择是不,他如何放手?在等了这么久之后…
难以界定自何时开始认了真,到他分清心中对她的感觉是爱时,已经太迟了。但这分感情并未随着时间淡去,反而深埋于心中,他已习惯长久占据胸口、挥之不去的隐隐痛楚。
唉…如果她的抉择是不,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尊重她的决定,即使再不愿也只能如此了,他亏欠她的是那么多,令他别无选择。
“江先生、江先生!”去而复返的余经理连唤了两次,才唤回他的注意。
江柏恩不知自己在窗边站了多久,他拉回视线,询问式的看向余经理…
“法尚罗大厨有事需要跟您讨论。”
“我马上过去。”
“他在二楼贵宾B室等你。”余经理急急补充。
“他怎么到二楼去了?”江柏恩奇怪问道。热爱烹调工作的法尚罗通常据守中央厨房,连俱乐部特别为他设的办公室都难得涉足。
余经理咳了一声,支吾道:“这…我也不清楚,他是这么交代的,您见了他不就知道了。”
钱晓竺纳闷地在屋里等着。刚才余经理突然出现,主动提议安排她与崇仰不已的餐厅大厨见面,她虽多次婉拒,仍敌不过余经理的好意,遂跟他到了这儿。可是余经理说去请大厨过来,人却失去了踪影…
总觉得余经理的态度有些不寻常,她犹豫着是否该继续等候;有人开门进来,她连忙回身…
两人短促的四目相交,心头俱是愕然一惊,惶惴不安的视线又逃了开。
克服心中的惊愕后,江柏恩先开了口:“你…我…”他顿时懂了。“这都是余经理的安排,对不起。”
凝望一眼她躲避的背影,心想她还是不想见他,消沉地叹口气正要离开…
钱晓竺却倏然回头,说:“等…等一下。”
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留住他,只是不想让他走。
当他停顿在门前,她克制不住地再度轻声问:“可以等一下吗?”
他的神情紧绷,真切的熊熊目光令她心悸紧张;直到被彼此的沉默拘束得快喘不过气,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一直想知道第二次你赢了什么。”她努力不让声音颤抖。
“从来没有第二次赌约。”他强调地说。
她一怔,低声自话:“亦萩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