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真的好疼啊…‘小心!’最早发现她异样的,却是马上的兰棨阳。无法否认,他就是无法不一直注意她一举一动。
他在她倒下摔在地上前,抢先一步伸出手臂抱紧她,他的心,泛起莫名怜惜。
看她昏厥过去,兰棨阳心中不免起了罪恶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让她如此受惊?她…也不过是个柔弱女人罢了…他同她计较什么?
他确实不太想要一个贪心的妻子,可是…他不要她吗?迟疑了片刻,他才肯定,他不想这么早便被婚姻束缚。
虽然她是他生平第一个让他心动与欣赏的女人。可是他不想要她,至少现在还太早。
‘外头闹成这么一团在做什么?我要你们把郡王追回来,你们给我打群架呀?怎么,棨阳若敢抵抗的话,我同意你们这样、那样使劲出拳揍晕他…’
德胜公主一面比画着,一面走出门外,她原本心烦意乱担心儿子跑了,可才一出府门…嘿,这可稀奇,天要下红雨了。
她儿子怀中那人…怎么看都像是一名姑娘呀!
她快步向前仔细一看,真不错,不是男人扮女装,而是货真价实的漂亮姑娘!她儿子,其实还没她想像中的那么讨厌女人嘛!
太好了,她儿子没断袖,没问题。但,那姑娘是谁?
‘这是怎么啦?’她和颜悦色的问,语气藏不住那份欣喜若狂。
但不管怎么回事,反正会是好事啦!
***
原以为逃家一事会让娘亲大怒,再怎么说,兰棨阳还是挺尊重娘亲的威严,可他却意外发现,娘亲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合不拢嘴。
此刻,郡王府客房中,除了内室里因为昏迷而躺在床上的李婕,以及因内疚而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她的兰棨阳,屏风相隔的另一端外室,还另有两位谈得十分相契的母亲。
虽然看这妇人的模样土里土气的,不过德胜公主原就不是那么在乎身分的人;应该说是,只要儿子愿意娶,乡下民女也无妨啦,有总比没有好。
‘是吗?因为选秀而决定来依亲的吗?’
德胜公主歪着头想了想。虽然与她亲哥哥争女人有些风险,不过,难得兰家也许可以有后,她还管得着那个妻妾成群,儿孙满堂的皇兄找秀女呀!
反正皇兄女人多,不差这一个。明儿个进宫向皇兄唉个两下,向皇兄讨人就简单了结了。
‘是啊,进宫虽然是好事,可咱们书香门第,礼仪传家,不能不守承诺。’郡王的娘亲虽然与李三娘差不多年纪,可那威严、那谈吐,就是压倒了李三娘。
李三娘不免要猜着,这郡王的娘亲想必也不是普通人家吧。
‘郡王和我女儿的婚约是真有其事。’
‘我不信,这等大事,爹没理由只字不提。更何况我的这只钱袋是娘亲亲手所绣…我看是你们想藉机和兰郡王府攀亲带故骗家产吧?’
兰棨阳听着听着,忍不住出言打断两位母亲谈话。他总觉得再让她们谈下去,明日搞不好就得行婚礼。
‘娘,废话不用多说,将她们送交官府,一用刑,马上能查得水落石出。’
‘棨阳,你太无礼了!’德胜公主一喝。她是打定主意不让兰棨阳有狡辩的机会。‘娘说话时,有你插嘴余地吗?’
‘你不信?对了,那绣荷包还在婕儿身上呢。等着,我去拿给你们看。’
好不容易这未来亲家母似乎相信了她说的话,她怎能错过机会?
像是想到了什么,李三娘信心十足的奔至女儿身旁,不客气的伸手探进李婕腰际,想拿出绣荷包,这才发现,她昏迷不醒的女儿捏得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