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莉亚，东西好多，可能收到晚上也收不完。"

直到林父、林母把一只四、五个月大的小拉不拉多犬买回家，长期遭低气压笼罩的林家这才一线曙光。

据说是因为老板实际给付的薪资和面试时谈的条件相差甚远，林晓昭连同公司其它不合理的制度一起向公司层反应，但对方理的态度极差，她一气之下上掉走人。而后公司也叫她不用再去上班了。

林晓昭站在门认真地盯视两名搬家人员的一举一动。

她想，她永远不懂罗里在想什么…

"请你记住，侮蔑人的言词比实际挥拳、甚至比锋利的刀还伤人。这世界上会有那么多人活得不快乐，主要就是因为旁有你们这类型的人存在。也许讲话伤人是你舒解情绪的方式，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活生生遭你神待的人的想法？"

"听说什么？"林晓昭凶地截断罗里的话，站起、回过，指着他的鼻。"你老实说，打从一看到我你就盘算着该说些什么话把我得气呼呼，最好是能看到我泪在睛里要掉不掉，完全拿你没办法的样，对不对？"

由于她大病初愈，骨格外瘦弱，林妈妈见她和罗里闹脾气，可不敢像现在用力敲她的，命令她和罗里好好相。而林晓平怎么问也问不两人闹翻的原因，夹在两人之间到左右为难。

"她本来说什么也不肯搬回来的。"林晓平说。开步走向家门。

思及玛莉亚，士上眶微微发红的林晓昭破涕为笑，轻啄怀中狗布偶一下。

前一阵听说林晓昭毕业前便在新竹科学园区找到一个不错的工作，学校毕业考一结束，她上搬到新竹，一副将要大展手的模样。现在才过不到几个月，她便丢了工作了？

七个月后，林晓昭、林晓平以及罗里皆已毕业一段时间。其中等当兵的两个男生每天悠哉度日，主要活动不是打球便是打电动。

推开林家大门，听见林晓昭蹲在地上，打开一个大纸箱，与在她旁的玛莉亚说话。

她也不懂自己…

"她搬回家了？"罗里问。

"这一个多月来她怎么找也找不到理想的工作，我爸妈建议她先搬回家，休息一段时间，再慢慢找。"

但他还来不及喊暂停，林晓昭便又

往事既不堪回首，那就莫再回首。

"是有一…"他刚刚其实是想问她怎么不把那家压榨员工的公司搞垮后再走人。

她走近他，推他到玄关照镜。瞪视着镜中的他，严厉地说："虽然你四肢健全，但是你心里有病，而且可能已经病得不轻了！你的症状是遇上某些特定人的时候，你的嘴便不听控制，忍不住调侃、嘲人家几句…你听好，不要以为只不过是说几句玩笑话有什么了不起，告诉你，你这可是很要不得的攻击行为！

林晓昭来到车后，从钱包掏两千元给对方。付完钱，她转过，这才看到离她约五、六公尺远的两人。和两人的视线相对不到三秒，她冷傲地甩不理，走屋内。

***

两人对于这样的画面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互看一，林晓平问罗里："喝什么？"

罗里以小指搔搔眉尾。

林晓平绕过地面上的几个纸箱，走向厨房。罗里看着林晓昭的背影，忍不住开："听说你…"

"开就好。"

"嗯，上个月月初和她老板为了薪的事大吵一架后就没有再去上班。"

两人在罗里家门前停步，看着车内行李很快地被搬运一空，搬家人员合上后车门，结束工作。

"等一下…"她这一整段话说得僻哩叭啦、铿锵有力，但罗里只觉一雾外加有些耳鸣。

"她说因为后来想到家里碍的东西很快就不在了。我想应该是指很快就要去当兵的我们两个吧。"林晓平微笑转看罗里一。"看来她真的满讨厌你和我的。"

她不懂…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为何毁约重提往事？他明明有了女朋友了…

这一天下午，两人一如往常打球打得一汗，慢步走回家。

算了…算了…她不断摇。

有了玛莉亚的陪伴，她逐渐回复原先活泼有朝气的模样。而时间也淡化了很多觉，她不再仇视罗里，但前提是他必须承诺封印那一段过去，谁也不准再提起。

"然后呢？为什么改变主意？"罗里问。

"你知不知…"林晓昭斩钉截铁地："这代表你这个人有病！"

转家门前的巷，便看到一辆箱型车停在林家前面，两名着搬家公司制服的男正在将车内的行李一一搬林家。

"唉…"抱着布偶，她保持着微笑，但微笑间，竟不经意地吐一叹息。

"啊？"罗里一脸莫名其妙。

家里，她对罗里视而不见。

"啊什么啊？你看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