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的修女们在惊吓之余、已把一加一的结果推算了出来。
而崔维·强生则是面无表情地转身,以严厉的口吻对修女们斥道:“我要马上带我孙女离开这家吃人修道院,若有人阻挡,我绝对要把整件事上报到梵蒂冈去。”
当天下午,李怀凝净身换回平民服,得意扬扬地踏进祖父的专用座车,离开这家埋在茂林山谷里的修道院。
大车才刚开出古树连荫的羊肠小径,不知天高地厚的李怀凝开口说:“我们实在应该召开记者这让修道院关门大吉的,里面还有好多跟我一样天真可怜的女孩子呢,我们应该把她们也救出来才是啊!”“可怜也许,天真可不见得。”崔维·强生绷着老脸,沉着口气说:“我只是建议你抓个小把柄,你却使出自残的笨招数,如果被关的人是你弟弟,你是不是会建议他把自己的生殖器也割掉?”
“喔哦!”李怀凝捂着耳朵,提醒祖父小心用字“虽然我们没见过几次面,但希望你没忘记我其实还未成年。”
“阿蒂蜜西雅,你再顶嘴耍嘴皮子,我会请司机把车开到另一家更严的修道院去,让你一辈子关在那里。”
李怀凝笑眯眯地看着老人,耸肩说:“这是二十世纪,恐怕在意大利,像这样循古法传道的修道院就仅此一家而已了。”
老人摇头叹气地瞪着孙女“我还是不敢相信有你这样烈性的后代。”
李怀凝瞠目回瞪老人“那你最好开始跟心脏权威人士多攀点交情了。”
老人眉一掀“乳臭小娃,你咒我早死?”
“不敢。你死了我找谁撑腰?”
“好,算你识时务。现在,你要怎么办?跟我回美国?”
“不想。我只希望你能向你儿子争取我们姐弟的监护权,然后啥事都不问地放牛吃草。”
老人忍不住吹胡子瞪眼起来。“啥事都不问,你以为我的跨洋洲事业是玩假的吗?”
“你以前对我们就是啥事都不问的啊,为什么今天突然觉得不安起来?”
老人被女孩这么一顶,嘴一抿,好久才说:“要不是你跟我求救,你即使在那里发烂,我也还是不会管你。”
听出老人抱怨她不知好歹,李怀凝这才软下口气说:“祖父,我很谢谢你的帮忙,我若有选择余地的话,我宁愿自主,但既然我没选择余地,我宁愿受你监护,”
她说完,还急忙补上一句“当然,条件是在我有受到尊重的时候。”
“条件!人微言轻能跟人谈什么条件!”老人嗤之以鼻后,让了一步“念在你能伸能屈,行事敢不择手段,倒是有我强生家的影子,我就答应你,会试着跟罗伯争取你和你弟的监护权,但你们可别妄想我会就此多分遗产给你们。”
“我不能代替怀惭说话,但我的那一份你大可省下来装潢你自己的棺材板。”
崔维·强生不相信有人不爱钱的。“不爱钱的大话别说得太早,你才十六岁,往后念书生活总是要盘缠打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