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啦，你要带我去哪？”

十年的情，如果最终只是落得如同外人般的待遇的话，这段情，他也可以不要。

“那最好。”

…

“放心，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

她真希望刚才的事都没有发生，她真的不知自己在什么！

看着她红的睛，施力没打算继续画下去，走浴室，了条巾，轻轻的敷在她的脸上〈回好几次，等她睛比较消后，又泡了杯三合一的臻果茶放在她的面前。

老实说，施力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有灵，自从一年前那件丑闻风波，他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女人堆里，完全找不到作画的觉，直到那天在校庆上看到她那些多采多姿的剪纸。

听到他一年没作画，她上瞪大睛“你不想画吗？”

“是，怎样，这答案拖油瓶小满意吗？”

“你没钱吗？”

她居然突然不哭了，不过她一不哭，话就上多了起来。

“因为我画不来，我已经…一年没作画了。”

“你要画什么？”

“所以你从法国跑回台湾？”

“我才不会哭咧！”

以前都是她睡沙发的。

这会儿，启发他继续作画的大恩人，好象又忘记刚才哭个不停的动机，转而好奇他的画布。

“那你为什么不画？”

也不想想看，如果他有灵的话，么不画！

等到他也离开后，冯翊淳才忍不住哭了来。

这会儿她打跑了妹妹，也气走了情人，少了他们，谁还能藉她孤苦寂寞的心呢？

“因为…我的灵不见了。”

“喏，面纸拿去，别把鼻涕擤在画布上，这可是要卖钱的。”

“这画要卖谁？”冯翊嘉擤了鼻涕，哽咽的问。脸上那重重的红印，到现在还没退。

厚！难怪她会哭着来，一定是因为太白目被谁骂了。

施力见状，上丢下好不容易有灵拿起的画笔，拉住她的手往门外走。

冯翊嘉抿的，生的松开“我又没哭。”

现实鬼，也不好好安她，就只知要画图卖钱，他到底有没有一良心。

她也想轻松的嫁人，轻松的看待妹妹的未来，但父母临终代，她肩上有责任，这沉重压力，不是外人能会的。

他怎么突然那么好？

推着她被窝里，他接着拿一整波波米鲁的画册丢在床上，笑着哄她“等你看了几册后，肯定会睡得不省人事。”

“带你回家呀，我的脑袋空虚了一整年，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灵，我可不想被你这个哭鬼给哭跑了。”

哭了足足两个钟，冯翊嘉也不晓得自己么搭辆租车就跑来找施力，从前的她，肯定会去找小静，且不必说分明，小静都能猜到原因，而他却什么也猜不到。

他真的很想接续前面那个人行为，再把她狠狠的打哭。

“有哇，不过这是人情所托，已经拖了一年了。”

“你怎么都不问我…”

一听到拖油瓶三个字，冯翊嘉好不容易才停住的泪，立即蓄势待发。

冯翊嘉听话的喝光了一整杯茶，准备收拾时，施力却拉着她往他房里走。

等他妥冯翊嘉，上拨了通电话给小静，这才明白

“是，那是现在，谁晓得等一下会怎么样。”

“趁喝了吧！”

“不是。”

噢，不，他甚至一次也没猜，这会儿大概是被她哭烦了，才问了这么一句。

“为什么？”

包狠的是，她居然说中了他的心声。

“还是你偷懒。”她准备打破砂锅问到底。

“卖给有钱人。”

“好了没，你一门就哭个没停，你不说，我怎么知你发生了什么事？”

“施力…”

施力看了她好久，很想大声骂人，但看到她红的睛，想骂人的话，又吞肚里。

冯翊嘉一见到画册，真的不再啰唆。瞧她那安静又满足的模样，他还真有冲动，要她永远别回去了。

“那你不去找灵吗？”

“也没有。”

得到承诺，他带着她回到画布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