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破相,而是怕让家人看到。
“不…不要…阿公说…”
费力的想表达清楚,可是脸部抽痛得厉害,让她很气馁。
“你不要我通知你家人对不对?”梁杉博一下就猜中了。
“嗯、嗯。”用力颔首。
梁杉博很庆幸自己没有莽撞行动。“我没有告诉他们,不过有帮你跟店里请了几天的病假,我看还是等完全复原再回去上班比较好。”
“好。”她觉得自己可以完全信赖他、依靠他,跟对舜远的感觉不一样…
舜远…猛地,她垂下眼睑,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在想什么?毛舜远吗?”
闻言,她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两人交往这么多年,甚至曾经谈论过婚嫁,她居然一点都不晓得他有暴力倾向,这些年来,她是不是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如果你想告他,我们有验伤单,他绝对没有办法狡赖。”
版他?英苔怔愕的付道。
他观察着她脸上细微的神情,口气微愠。“他把你打成这样,难道就这样算了?要是你没有先打电话给我,有没想过自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里,英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如今回想起来,那种接近死亡的恐惧仍然令她全身发冷,好像血液都要冻结了,以为自己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英苔困难的把话说完。“我…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该现在提这个。没关系,你才刚醒来,这件事之后再讨论,要个要再睡一下?”他体贴地给她时间沉淀心情。
“嗯…”她又躺了回去,合上眼,很快又睡着了。
…。。
听见浴厕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梁杉博以为她出事,连忙上前敲门。
“你在里面干什么?快点开门。”
敲了好几下,门才开启,就见英苔委靡不振的走了出来。
他接过她手上的点滴,将它挂在铁架上。“怎么了?”
英苔口很想哭,忍着嘴角的抽痛。“我…噢…被自己的…脸吓到…”
还以为真的见鬼了!
听懂她的意思之后,梁杉博不禁闷笑。
“不是叫你不要照镜子吗?”会吓到也是正常的。
“呜呜…”好可怕,连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眼光泛柔的拥着她,轻拍她的背脊。
“不要哭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过几天就能见人了。”
苞平日恰北北的模样截然不同,那脆弱的表情让他忽地想将她拥入怀中呵疼。
哪个女人不爱美,教她怎能不伤心。“呜呜…”
梁杉博怜爱地亲吻下她的发顶。
“医生说你可以吃点软质的食物,我下楼去买粥回来给你吃好不好?我想光靠打点滴是不够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