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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补为镇西将军
活脱脱便是只小猴子。女郎乐不可支,玩过互相泼水、水鬼抓人的游戏,见日tou渐西,揪了阿雪到shen前,仍让窝在水里,梁燕贞自褪了鞋袜坐上一块光run的溪石,将阿雪剥个jing1光,松开丫髻,shen褐中微带着金红的卷曲发梢漂在溪面,宛若水藻。
阿雪见她一本正经,乖乖坐着任她搓洗,那件ca了血的茜红肚兜梁燕贞随手携chu,沿途将扔未扔始终不决,索xing当作巾帕。
就着溪水洗净,给阿雪揩抹发面,搓去shen上污垢,她自幼跟着五大三cu的父亲参军,十岁不到,nai脯便已隆起,十一岁上便来了初chao。
那会儿就已是大姑娘的模样,除一迳ba高,也大致有了女子成熟的shen板。女童装束就穿到十岁,此后无论衣甲,均an大人的形制裁制,shen边人都习以为常。
梁燕贞的贴shen亵衣多是当时所制,除了尺寸不敷日益傲人的豪ru所用,倒比她日后自行张罗的好得多。穿坏也舍不得扔,洗净晾干折好,收进衣柜shenchu1,彷佛就把往日mei好全留在里tou。
俞心白拿肚兜抹血,挑衅的是她shen为女子的尊严,但真正践踏的却是梁燕贞的珍贵回忆。为此她差点没忍住搠穿他的咽hou。
来chao后,父亲给她找了名老妇照guan生活,教她应付月事、系骑ma汗巾之类,只是待不到半年便打发走人。梁燕贞连跟同龄女孩儿都没话说。
何况是老嬷嬷?起居仍由小兵伺候。chu落得明艳动人的大姑娘,镇日在兵营chu入,纵使梁鍞凶暴易怒,总有yangjing1上脑的浑人犯事。一名伍长se胆包天,醉后与人打赌,溜chu营禁,窥看梁燕贞洗澡。许是少女胴timei不胜收。
那人竟舍不得走,被逮到时ku衩褪了一半,兀自不肯放开掌里那条zhong胀狰狞的丑wu,捋得满面酡红,额角爆chu蚯蚓般的骇人青jin。同他打赌的整伍兄弟给拉去chou鞭子,大多没挨足数便生生断了气。
梁鍞没杀主犯,只给女儿一杆铁枪,后来梁燕贞才知dao,阿爹同那人说,打赢我的宝贝女儿,便允你一事,莫说保命,就连升官发财也行。
大将chu口便是军令,军令如山。“…小姐也行?”酒醒后面se白惨、被捆成粽子的犯人一怔,回神louchu的,既非惊喜侥幸。
也不是疑心大将要以什么残酷法子炮制自己,而是shenshen陷溺回味,带着难以言喻的垂涎和贪婪。
左右的亲兵甚至来不及愤怒,只觉背脊发寒,如见一名大活人ying生生撕去外pi,内里爬chu一touse中饿鬼。虎pijiao椅上的梁鍞托腮如折颈,看起来竟像在笑。“什么都行。”
抓捕、鞭笞、刑审…血腥的荒谬剧由入夜直闹到寅卯之jiao,夜nong1未褪的校场上战鼓慢响,炬焰chui摇,混杂了疲惫与兴奋的将士们蜂拥至场边,黑压压的人影环绕数匝,压抑的鼓噪sao动嗡嗡颤响,彷佛阿鼻狱里的饿鬼。
鞭死的那几人吊上辕门,鲜血浸透cu绳,滴答滴答坠落黄沙,那是梁燕贞tou一回杀人。犯事的伍长武功不如她,却全程带着豺狼捕猎般的癫狂狞笑,舍生忘死地扑上来,彷佛抡扫铁枪势不可当的矫健少女,不过是块香腴meirou,志在必得。
大tui刺穿、臂膀削断,那人仍一次又一次爬起,即被铁枪搠入腹间,牢牢钉上木桩,也要抓枪杆往前挣,唧唧的浆腻声闻之tuiruan。
在铁杆上扯着散发腥气恶臭的rou块,也不知是不是肝chang。梁燕贞毫无选择,最后搬起石锁砸烂他的脑壳儿,极ju个xing的俏丽脸庞溅满赤白,雌兽般的cunong1chuan息声回dang在平明之前,偌大的校场悄静静的,几千人没一个开口说话。
阿爹的chu1置虽收吓阻之效,少女并没有致那人于死的念tou。上场之初,她连枪尖的pitao都没取下。
石锁下红白迸溢的惨烈景象占据她脑中很长一段时间,若未患上畏惧密林的邪臆,这几乎是她人生有过最频的恶梦。女郎需要一个画面,来取代校场的喋血梦魇。
在狭feng当中,半luo的男子握着异wu、荷荷chuan息的一瞥,遂成了这段记忆的主风景。府中不如往昔后,首先遣chu的便是婢女仆妇,只一位无chu1可去的老嬷嬷留下烧饭,伺候每日七八人饱餐。梁燕贞怜其老迈,也不放心她zuo细致活儿,贴shen衣wu都是简单洗濯,自晾于院中。
发现小叶偷看她洗澡,则是上个月的事。濮yin城屋舍密集,一到夏天,连河上刮来的风都是温的。
梁燕贞贪凉,夜里沐浴不闭门窗,反正有川伯约束众人,连白日里都不能接近小姐起居的独院,有事若非传钟,便等她现shen之后再行禀报,那日。
她不小心在盆中睡着了,直到水凉惊醒,微睁一丝yanfeng,赫见少年在门边,想往浴房探tou又不敢。说是偷窥,更像犹豫着要不要chu声,扭nie一如平日。
梁燕贞回院时,锁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