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机会查，他的确在渔的廿五人之列，最后不幸葬游尸门地，尸骨无存。怪的是：奚无筌与岁无多情甚笃。

即使政见不合，立场相左，他们对萧寒垒的愧疚与焦急同受。驳回他的请求，不会带来踩踏幽明峪乃至萧寒垒其人的快。

他说岁无多从未写信向师父求救，只联系了其他宗脉的朋友。萧寒垒示以诸脉的那封染血书信，后来怎么也找不着，聪明如冰无叶，始终无法解开这个谜。”

“奚无筌下狱后，冰无叶向长老们说项，提旁证，说明‘人’正是中赤之毒所生异相，奚无筌带回的解方绝非无的放矢。

“喔，现场还有另一位情的女兄台举手发问！请问您怎么称呼，住在哪里，今年贵庚，家里都还有些什么人啊？”

“但萧寒垒也好，谢寒竞也罢，乃至冰无叶，都没能见到这位远游多年的无字辈大弟。”僵尸男娓娓说：“三人尚未渔地界，便遭袭击，‘剑豹’谢寒竞助二人突重围，自己不幸牺牲，而萧寒垒伤势过重，最后也没能撑过来。

冰无叶是何非亲自、考过后，牵着这娃儿的手带上山来的，岂可与平庸无能的寒字辈之徒一概而论？如何取舍，在老人看来连想都用不着想，遑论协调商量。

贝云瑚低不语，似陷沉思，就算是梁燕贞也明白，丑丫想的决计不会是那个难解之谜。独孤寂又举起手。这回僵尸男总算见着了，大方指名。“现场这位情的兄台请提问。”

在他们里，德常不过是教条，合用则取，不合则弃，只有平庸之人才拘泥。区区一个岁无多，不应、亦不能妨碍宗脉大计。

但岁无多无疑是非常的奇新秀，文武皆能，声名在外，人缘更是好得不得了，想争取他的宗脉绝不只一二而已。

师兄弟虽有竞争，但也能通力合作，成为壮大宗脉的力量，然而，在偏执的何非里却不是这样。只留一个，全力栽培。

“这么贴切的比喻，怎么那时没一个人想到？啧。”十七爷得意得要命。但毕竟日常也不是迭有佳作，兴奋之下登时词穷，除了咧嘴一径嘿嘿傻笑，果然没再吐什么如珠妙语，看着一副变态德行。一只白皙小手怯生生举起。

日。

幽明峪纵使弃如敝屣，也万不能便宜了对手。奇自来是天才汇聚之地，而天才…或自以为天才者…视规矩如无。

岁无多是萧寒垒的弟，此前淘汰了许许多多幽明峪的无字辈，成为命运选择的那一位…直到有个叫冰无叶的奇才横空世为止，在其他宗脉，拥有复数的优异弟决计不是问题。

而是向践踏自己的字辈老家伙俯首屈膝，再度被唤起年轻岁月里咬牙吞忍的屈辱与不甘。长老合议对萧寒垒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张扬，以免鼓动其他宗脉的年轻弟起而效尤。

只是不断变换着形式，理由各异。自以为是、手绾大权的字辈，忍气吞声退无可退的寒字辈…如今披上各鳞绶、跻知止观的寒字辈长老们，无不理解萧寒垒的心情。

何非早有除掉这名徒孙的心思。萧寒垒别无选择，遂令徒下山远游，殷嘱他莫再回转龙山，形同放逐。像这样的戏码，那些年在各脉里不知上演过多少回。

各脉师长好不容易压下驰援渔的舆情，谁也不想为了萧寒垒的负疚求赎，面对自家后辈的方刚血气。因此，萧寒垒只带了师弟“剑豹”谢寒竞和徒弟冰无叶，三人连夜下山。

贝云瑚颇受动摇，又唯恐被僵尸男看，随问：“写信给萧寒垒的那个岁无多呢？长老合议查过这人的底细么？”僵尸男摇。

只是会变得…变得非常邪恶，如遭妖邪附，残忍、嗜杀，毫无节制，就像…就像…”“…只坏了良心？”“对！”僵尸男手指连，忍不住蹙眉。

冰无叶押着两棺材回山，向各脉长老报告的凶徒模样，活脱脱是后来奚无筌所描述的‘人’。

“不是说赤只蛊惑女么？难不成渔地方的手全都是女的，才能被刀上之毒所害？如果有这么的地方，请透一下怎么去，谢谢。”“好问题！”

女中毒，是如狂难以遏抑，时时须得与男人好，并未因此变得嗜血好杀。男则不同，中毒之后神智未失。

过了不久，赤刀为祸武林，冰无叶以此方救得正盟友无数，才还奚无筌清白。这就是他刻意隐去，没告诉你的分。”

僵尸男伸双手指一比，只差没跟十七爷击掌呼。“奚无筌的说法，‘人’中有男有女，似对男的效力要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