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困了，熬一夜丑三天，明儿记得把所有的镜收好，我一面都不想见。”怜清浅故作无事。“我以为，小在想霍铁衫一家的下场。”

如此既不易被手窥破端倪，又能助小达到《蟢神功》的理想境界，毋须失节，岂非一举数得？”梁燕贞踌躇起来。“但那些可怜的风尘女…”

梁燕贞刀眉挑起，眸光忽烈：“要想那厮，我可就不困了，死得绝好，合当此报！只恨没能亲手戳他几个窟窿，忘恩负义的背主才！给他在腮帮骨锁上鬼牙半面，算便宜他了，奇那姓应的小不错，替我斩下霍铁衫的狗，活活劈了他两个宝贝儿，解气！”

最显著的改变，是小开始想赢，除了在孔海邑池赢取数，梁燕贞更归纳游戏的正确玩法：透过“脚本”的铺陈，合四名半神之力，实现她们在现世中想，却不能、不方便的事。

虽无法完全确认羽羊神的份，倒是大致勾勒牠的行事风格来。羽羊神对游戏异常执着，恪守规则的公平，正是游戏存续的本。践踏规则、无视公平的游戏，无法引玩家投。

甚至抢到官府上，动机单纯手法暴，成果却极丰硕。反正降界一了云消雾散，啥都没留下，还怕甚来？利用降界抢钱，利用降界灭门，利用降界杀人越货，铲除异己…既如此，利用降界报仇。

羽羊神想要什么没人知晓，豕那厮又低调得难以捉摸，但竹虎开窍后，不断利用降界仪式打劫，胃越养越大。

羽羊神在这上得极好，好到让人忘了牠才是该被小心提防的始作俑者，转而将注意力放在降界之上。

或收割蟢功的内力，有什么不对？凭什么让竹虎那厮抢了又抢，攞了又攞，只他一个人赚得满盆满钵？规则当前，我靠本领乘降界之便，连羽羊神也不能说个“不”字！

心情又好起来，微勾的嘴角似笑非笑，思绪飘远，不知想起什么。怜清浅忍笑：“虽是他砍的，人却是他师弟所杀，那白白胖胖的小。”梁燕贞“啧”的一咋，兀自嘴：“砍才解气啊。”怜清浅叠声称是，信手翻着从密格中取的簿册，讶然：“咦，应小没换功法呀。

正：“若于各地广设青楼，以调教为名，将功法授与楼中资质堪可的女，以为揽客的艳技。待其略有小成，小再从她们上汲取功力。

落鹜庄怜氏的《明霞心卷》独步渔，稳立十二家之首，被认为是骧公嫡传，前代“埋血沉红”怜成碧恃以傲视东北，平生绝不下人。

梁燕贞被她说得动摇，长考数日，终于下定决心。撩动东海央土无数豪门富贾、才名士的“风晚楼”就这样诞生了。

怜清浅家学渊源，又颖于文理，发挥“纸上谈兵”的长才修改蟢神功，使之易于施行，不求积厚，惟以纯为要。

万幸羽羊神似不知有她，合理推测对“人”亦无所知，这是她俩手上最后的王牌，她对羽羊神的真有个小小的推论，但还不到能透的时候，只能尽力陪伴小，亦步亦趋地保护她。

放孔海邑池诸僚，除了羽羊神难知柢，其余皆有分抗礼，乃至一力碾压的自信，但怜清浅对羽羊神如何找上门来，始终耿耿于怀，她不敢说行事天衣无，然而谨小慎微近乎偏执，却仍引来了羽羊神，怜清浅迄今没找是何了形迹。

“收效甚微”在这里反而成了优。寻芳客中偶有方家，发现女怀媚功，以为是使膣中凑、增添情趣，反正于己无损，也就不在意，多年来安泰无虞，未曾启人疑窦。

怜清浅叹了气，连唤几声，才将着茶盅神的梁燕贞唤回，重为她斟满香茗。“想什么呢，小？”“没什么，”梁燕贞挤笑容。

梁燕贞的武功足堪信任，加上自己近乎不死之的人质，一旦羽羊神武力相向，结果可能会大牠的意料，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饮男女，人之大。自天地间生得有人，即有女以挣钱为生，这也是范飞对我说的，我觉得有理。”

早在应风这批使者之前，孔海邑池已召集过数次规模较小的降界仪式，像是某行前预演，供半神们练手。

梁燕贞练有同源的上层法门，可用“汲炁归源”从诸女上收获内力，以风晚楼艳数千的规模，多年积累下来，梁小已非昔日误闯江湖的小白兔，《垣梁天策谱》的造诣更上层楼，堪称是内外兼修。

怜清浅：“渔难民旦夕且死，人人蓬垢面，即使是这样，仍有女以换取，禁之不绝。小不妨这样想：在其他地方，这些女多半是命苦的，在我们这儿，至少可以让她们过得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