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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放任继续胡槁(2/2)

那间房本是藏匿韩雪之用,梁燕贞与侍女在夹层寻人不着,才摸邻厢。此人是在双姝后的房,竟未发声息,如非武功超卓,便是谙连正主都不知晓的密,才得无迹,如晦如暝。

“你暴了,竹虎。追在你后的人,已摸清你的习,这会儿正等在你打回府的路上。吾要是你。一会儿就换条新路走。”

“…你们怎这样盯着吾看?好害羞啊!”羽羊神笑两声,听着十分心虚,忙不迭地圈叫唤:“豕、豕,你在哪儿?赶来啊,豕…”就差没扯开嗓门喊“护驾”

应风一转念,猜到方才梁燕贞与竹虎手,刀杖看似捣毁窗棂,实已损及砖构,羽羊神不过推波助澜,扮演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

排除有第五、第六位羽羊神,竹虎并不知晓,只是今夜预定现的,就是四位而已。“不如趁豕未至,先联手宰了羽羊神!”这才是竹虎没说的,而梁燕贞听懂了他的意思。

此节对他并无好,虽说有虚张声势、让对方拿不定的效果,万一成三人联手的局面,岂不糟糕?”果然竹虎冷笑:“原来你不是瘸。”却是对冰无叶说。

“…这下,人就齐啦。”羽羊神那作死的轻佻吻帮了他一把,应风迫自己集中神,竖起耳朵。

自十年前血染通天的那场恶战,他未再经历过这象到似能闷阻呼的杀意,原来刀鬼艳鬼联手,竟能生这等威压!

果然是幽明峪之主冰无叶。已尽量不去想鹿希的背叛,认他时应风仍不禁中一痛,仿佛又被上一刀。冷静…冷静。这不是你现下该想的事,他告诉自己。

啪嚓一声细响,像是踏碎半截枯枝,也可能本没人动,是涨的战意穿透砖墙,侵榻下,以致应风产生错觉。

连自己都能看,以梁燕贞与竹虎之能,断无被唬住的理,两人却未稍动,原本凝聚的杀气消散,转为消极防御。与邻室相隔的墙半圮,桌畔一抹人影。

第三人扬手一抖,漫天粉灰间飕飕飕的旋过一飞卷长蛇,既轻又重、似慢实快,直到落地时砰的一响,才显现鞭索的沉重分量。

“你们都一样,沉迷降界的好,越玩越糙,现在麻烦来了,若吾不作补救,放任你们继续胡搞,你们全都得暴…不是被使者掌握信、循线破获的那,而是被外人揪来。

你必须很专注很努力,再加上足够的运气,才能免于再死一次。不要为了不值得的人,白费了得之不易的机会…

羽羊神吻未变,仍是轻佻随意、满不在乎,不知为何却有肃杀之气迎压至,仿佛满天黑翳,竟望不见半光明。

既然豕与羽羊神也非铁板一块,搭话试探一二,何乐不为?岂料冰无叶淡:“我只是平素懒了些。”

由韩雪倒卧的角度,应风只能见其走下廊阶的步态,但略显柔的微妙韵致既优雅又从容,男有此步态,令人印象刻,更何况不久之前才看过,想错认都难。

夜风来,烟尘悉数落地,待空气中再无污浊,那人才掸袍起,走下狼藉的廊庑,乌沉沉的羊角盔影在月下倍显妖异。

三人一怔之后,竹虎率先咆哮:“这是我的降界,到我的脚本,你放着始兴庄满库金银不取,来这鸟不生…”

独对二人、且被气机牢牢锁住的羽羊神,应风不敢想像他面临的压力何其沉重,直到这异样凝肃被一缕细响撕裂开来,对着廊院的整面墙轰然爆碎!(是…是鞭!)烟尘浮挹,砖碎簌落,阻碍视线的墙崩垮后,月下静静立着三条人影,倒拖长兵的婀娜形自是梁燕贞,刀鬼他也非一回见,手持朴刀的剪影与记忆中相仿佛。

更无余话,难知其立场,一切又回到混沌不明的起始。梁燕贞挂念阿雪,索单刀直:“今夜我等所蒙受的损失,须得有极好的理由,我还在等你解释。”竹虎与豕也将视线投向羽羊神。

“你个豕小坏坏,躲着不见人,差把吾吓死了,小心肝扑通扑通哩。”应风暗忖:“冰无叶不现,是想让梁小和竹虎联手对付羽羊神。

羽羊神摸着尖锐的盔颔,连连。“你们都损失惨重么?很好很好。因为这是惩罚,不能让大伙有所警惕,吾也会很疼的。听你这样说,吾就放心了。”“开什么玩笑!”

应风想起第二遇上的、着糊纸面的伥鬼,原来那回是羽羊神亲自上阵,他运使鞭索的功力自非泛泛,但一鞭碎墙委实离谱,庄内屋舍工料讲究,可不是滥竽充数的西贝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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